“便这大雨,不管何地,都该淹了吧?”
瘫坐于地一动不动尽量减少活动,柴天诺窃窃自语的说。
荒山野岭的,属实不知身处何方,不过柴天诺怀疑,自己并不在大世。
虽说眼看处无甚特别,但意识里,总感觉与神州北域不同,天地间充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有别其他。
一坐又是一天,夜幕降临,本就昏暗的天地近乎伸手不见五指。
虽说与耳聪目明的柴天诺并无太大影响,但他还是用杂物间找到的火镰引了堆火,先是能取暖,再就是能用破瓦罐烧点热水。
吃不饱,终究能灌个水饱不是。
便在水花沸腾,柴天诺用木棍架出瓦罐之际,一群蓑衣斗笠罩身之人迎着大雨闯进庙中,打头那人见着柴天诺忍不住惊奇叫了声:
“怎地有人?”
其他人闻言身体立时一僵,有几人噌的拔出腰间长刀,面色略显惊慌的望向柴天诺。
柴天诺头也未抬,只是专心致志操弄手上瓦罐,用草席一角端起小小的抿上一口,热流顺着喉咙流下,立时让冰冷的身体为之一暖。
来者共十人,八人带刀,便他们在百丈之外时柴天诺就已耳闻。
腰间悬刀不时磕碰背上的金属器物,若非下雨,以这山谷回音,十余里外清晰可闻。
一壮硕男子分开几人上前,四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柴天诺,哼声说:
“把刀收回去,不过一乞丐,莫要大惊小怪!”
心怀鬼胎的一行人将刀收起,一高瘦男子看看柴天诺再看看赤身luǒ • tǐ的神像,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