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缺水脏污沙海走了三日,先生依然一尘不染,属实让人叹服。古尔力赞叹,柴天诺却是无奈。
这一趟走的便是染尘,可未想到,灰尘砂砾竟然不沾己身,本想故意施为,再想反倒不美失了初衷,便由得如此。
与柴天诺留了一碗糊糊,众人唏哩呼噜的大吃起来,李长庚望着自家师父满眼憧憬,何时自己能到如此境界,如青莲,出污泥而不染。
“子期,你说何时咱们才能到达师父的境界?”
“这般尘世不染的身子,属实让人眼馋!”向秀瞧瞧自己与李长庚,忍不住咧嘴,还真是有够脏的!
三日急行军,大风呼啸尘埃遍体,原本亮眼的白色儒衫早变成颜色深浅不一的土黄,下摆处还破了几个不小的口子,两人哪还有往日里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平日梳理的板板正正的须发,如今蓬乱如鸟窝,浑身上下更是脏污不堪,还不如穿着深色甲胄的军士们耐看,一句脏乞丐算不得错。
“太白师兄,你怎地也是五仙大能,距离仙途不远,我不过小小染尘,师父的境界,这辈子莫想。”向秀摇头苦笑,随手拍拍身上,立时升腾起大片尘土。
“……子期,我觉得,你走这一趟,必然收获多多!”李长庚挪动屁股躲避尘土,一边吃一边说。
“为何?”
“想想德门上次出行,可有如此窘象?”李长庚挑眉,笑着问,向秀使劲摇头:“怎会,光是护卫侍从便有数百,走的又是郡州路线,随时都有人伺候净衣,毕竟代表北域和书院,礼仪方面不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