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世间再无尊主螭龙无垢，只有一身轻松的女子无垢。
“师父，道理制度与他们留下，您万般事情都想得周全，为甚还说顶多十余代必生变故？”
无垢皱着眉头问，柴天诺一边掐指推算一边说：
“无他，终究脱不开那个私字。”
见无垢不明，柴天诺便笑着解释：
“虽已破惘，且心灵皆被浩然清洗，可利己乃是天性，随着时间推移必然会复生。”
“这时要看的，便是文道教化之功，能抵挡私欲贪念的，唯有心中远大，若志向高洁，自然不会被私念左右。”
“可世无完人，天性在那里，若哪天教化流于表，秩序损毁，崩塌只在瞬间。”
无垢闻言忍不住皱起眉头，毕竟是自己故土，且是自己费尽心力统合，听到这里终究有些担忧。
“不过也不要太往心里去。”
柴天诺再笑：
“高楼毁了再建，只要文道传承不断，分分合合便是常态，好坏来回转化，于细微处渐渐完善，这便是人类文明延续的根本。”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