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睡得深沉,眉心处如同白点般的浩然正气珠缓缓转动,天地间不断涌来大量浩然正气,绝大部分被珠子吸收,却也有不少徐徐渗入柴天诺体内,慢慢滋润每一处骨肉。
第二日巳时过了大半柴天诺才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喷嚏不断,不用说,定是昨晚受了凉。
昏头涨脑的在草丛里寻了几位药材吃下,柴天诺摇头,这身子骨属实羸弱,便大世十四五时也比这强出不少。
药材见效倒是不慢,很快便出了一头的汗,原本沉重的身子骨好受许多,柴天诺便顺着驿道一路向前,心中庆幸自己是个不错的大夫,不然拖着病体又无足够吃食果腹,下场定然不美。
沿着驿道走了三天,柴天诺真真正正品味了一把凡俗百姓的艰辛,野果野菜可以果腹,但吃多了便一个劲儿的窜稀。
娇嫩的身躯并非从幼小适应,根本受不了连吃生冷,幸好第二日有几人坐着驴车路过,与他留下两张干硬大饼和一块泛着盐花的咸菜头,真真雪中送炭的举动。
最让柴天诺欣喜的,却是妇人与他留了一个粗陶罐和一付火镰,让他有了吃口热食的机会。
便那一刻,妇人的形象无限拔高,与泪眼婆娑的柴天诺来说便如仙神,救苦救难的菩萨!
吃着大饼混杂野菜熬出的热糊糊,柴天诺立时觉得身体一暖,原本日渐虚弱的身子骨大好,也让他不由感叹,这世上,终究好人多。
只不过,坏人恶人也是不少!
柴天诺望着手持柴刀围住自己的五位劫匪,苦笑着张开双手:
“各位大爷,某不过一凄苦穷酸,莫要来硬的,看上甚拿便是,左右随了几位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