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军所属更是不顾大地染血,直接跪在血水里行大礼,无数岁月,这是底层第一次有了发言的机会,起因,便是圣人之言。
「可能放下仇视相商?」
与那日一般的言语,却让将将交战两方数十万人身体齐颤,柴天诺轻拍牛背离去,有言语飘荡空中:
「我见十里八乡无男儿,妇孺家中泣,无定河边白骨堆成山,坐下诚心言,免了刀斧向,便那么难?」
双方沉默,青牛白衣消失许久也未曾有人动,便在天渐黑时,民军一青年将领叹气说:
「你我皆是父母生养,也都受过圣人教诲,便不能坐下开诚布公的谈,非要这般刀剑相向?」
说罢,将手中长刀收起,插入背后刀鞘。
对方将领思量许久,想起家中妻儿深叹气,手中八面剑翻花、归鞘。
将将话语是问他们,也是问己,柴天诺手握书卷发呆,思量间已去数百里。
不知何时天上飘起濛濛细雨,柴天诺紧忙把书卷揣入怀中,与牛背取下一柄油纸伞撑开。
环首四顾,却发现这偏僻之地,竟然有些熟悉。
透过雨帘往前看,却见陡峭山峰下,有一不小岩台,却是躲雨好去处。
青牛通心意,未等主人言语便大步向前,望着渐大雨中山岩柴天诺笑,当年与撞天帝君在此言语许多,未成想今日又走了回来,这缘分属实不小。
入了山崖,外边已是瓢泼大雨,更有风声呼啸。
「大先生,经年不见,您属实老了许多。」
一伟岸身影站于山岩外叉手行礼,风雨不侵绕道行。
「神祇不惧风雨,可某已老朽,见问天兄这般便觉身心具冷,且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