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白瑜眉头微蹙,依旧不见来人。
三日前他前往乾心雅居,拜访今日名声鹤起的符箓大师,祁如星。
两人一夜畅谈,他发觉对方是有真才实学的,白瑜受益良多,不禁感叹相见恨晚,祁如星称他胸藏大志,心中敬佩,答应今日会来。
魏英见状,暗道是何人竟能让白瑜如此上心,于是上前询问:“公子可否透露一二,还有谁人未到?”
“一位是灵台最近出现的符箓大师,一位是昨日城外显露峥嵘的少年。”
魏英神色闪烁,“符箓大师?莫非是他?”
他心中浮现出一人,心头一颤,若是那人,的确有这个分量。
白瑜见许灏迟迟不来,便知恐怕是不会来了,转身面带笑意,道:“诸位,我等先行娱乐,我从家中带来一壶冰珠散,味道不错,一起来尝尝。”
说罢白瑜款款走来,手中出现一壶白玉酒坛,青色花纹道道绘制,宛若玉带点缀,顷刻间一股爽冽醇香飘荡空中,令人万分清爽。
诸人目光投去,神色一亮,此酒单看外表,就非凡品。
孟勇见许灏没来,心头一喜,上前落井下石,道:“公子有所不知,那许灏恃才傲物,实力强悍是不假,目中无人却也是真。”
“哦?”
白瑜微微一笑,知道孟勇心思,并不在意,笑道:“无妨,今日诸位能来白某荣幸之至,我敬大家一杯。”
说着便端起冰珠散往精美酒杯倒入,清香动人的灵酒普通琼浆玉露一般,散发出醉人的香气。
魏英惊疑道:“莫非这是公子家中珍藏的三大名酒之一?”
白瑜喜欢贤才也喜好酒,收集珍藏的美酒不少,只是他并未曾听闻这冰珠散,但看上去色泽甘美,气味醇香,如今看来不是凡品。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又出现桃林之中,林间花瓣飞舞如仙,是一名男子,青衫束发,神采奕奕走来,道:“祁如星有事耽搁了时间,白瑜兄见谅。”
白瑜放下手中玉壶,面带喜色,上前道:“无妨,祁兄能来便是幸事,快快入座,烈日炎炎,尝尝我这冰珠散。”
祁如星气质斐然,也不矫情,端起一杯玉樽仰头痛饮,赞道:“绵润带烈,入喉直觉爽,进肚如火珠,醇香无穷,烈而不锐,好酒。”
“这是自然,祁兄识货。”
白瑜哈哈大笑,对于自己的藏品也是颇为满意,有人准确说出优点,他更是欣慰,若得知己。
孟勇感受到白瑜对眼前男子的重视,他却不知此人是谁。
一旁好友柳文感受到孟勇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此人是符箓公会,乾心雅居新来的符箓大师,据说是七品。”
孟勇神色闪烁,七品符箓师相当于灵桥境界的修士,整个灵台也不超过一只手,很是稀罕,白瑜重视此人也是应该。
白瑜又为祁如星倒上一杯,然后又拿出一壶冰珠散,面向众人,笑道:“诸位,这是乾心雅居的最年轻符箓大师,祁如星前辈,大家对符箓感兴趣的话,可以向其请教一二。”
祁如星微微一笑,表示问候。
众人交头接耳,魏文道:“莫非是不久前击败狂剑士的那位?”
狂剑士是江宁州通缉榜上的罪犯,排名八十七,灵桥境界,一身剑术厉害非凡,肆意妄为多县之中,官府悬赏三千两白银,却一直无人能拿下,不久前却传闻被灵台一符箓大师击杀,震惊四里。
白瑜笑而不语。
祁如星大方承认,笑道:“侥幸而已”
“阁下谦虚,鄙人魏文,城中魏家三子,有事可知会一声,必当全力而为。”
魏英当即向其示好,结交如此人物也是他的荣幸,魏家也就两位灵桥修士,此人年岁不大却是七品符箓师,潜力非凡。
孟勇见状也连忙道:“在下灵台府衙捕头孟勇,阁下若有需要,可随时知会。”
祁如星来者不拒,笑道:“那便叨扰两位。”
“无妨。”
魏英见孟勇一个小捕头,也敢与他抢风头,当即嘲讽道:“听闻昨日孟捕头被一名叫许灏的少年轻松击败,不知是真是假?”
孟勇闻言面色难看,有几人哈哈大笑,前者只是个捕头,相比于远远不如,也不知为何今日他能够被白瑜邀请。
好友柳文见状,出声道:“你们若是有能耐大可去挑战那许灏,何必在此逞言语之威。”
祁如星听闻许灏,神色一震,蹙眉道:“你们口中的许灏是何人?”
“据我打探,是从成纪方向来的,阁下认识他?”孟勇见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