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孜然给我们弄了一桌子菜,众人都饿了,虽然葬鬼队的三名男性,对于伯孜然这个鬼,十分陌生,一开始,有些怕,但过了一小会,三人,都适应了,反倒是欧阳薇,不停的颤抖着。
原因是,伯孜然,目光,时不时,盯着欧阳薇。
“伯先生,你不要老盯着她。”
终于,我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伯孜然俨然一笑,摇摇头。
“好了,吃过饭,你们就回去吧。”
我求助的目光,看过去。
“清源兄弟,这次的事,我们也无法插手。”
我点点头,殷仇间和姬允儿,都说过这样的话,而要面对,黑白无常,我们现在的胜算,为零。
“要不,我们找一藏身之处,躲起来?”
方大同说着,似乎想到了办法。
“和尚,躲哪?”茅小宇问道。
“不如上普天寺,那里的和尚,佛法高深,说不定,愿意帮帮咱们呢!”
伯孜然笑了起来。
“自古以来,佛道与鬼道,河水不犯井水,纵使发力再高墙的僧人,恐怕,也不会轻易与阴曹翻脸,僧人,讲究的是万法自在,况且,普天寺,数百年的基业,还身为梵音的领导者,他们,恐怕更加不会轻易帮你们,况且,你们现在做的事,可是违背天道之事。”
我抓抓脑袋,现在,必需得找人帮忙,否则,我们肯定要完蛋。
“还有啊,最关键的就是小姑娘的阴锁,有这东西在,你们无论逃到哪里,都会给找到的。”
伯孜然说着,站起身来,摇着纸扇。
“我与你们讲,一则故事。”
所有人都抬起头去,看着。
“早些年,有一对结义兄弟,谢必安以及范无救,情同手足,一人称为七爷,一人称为八爷,一日,两人出游,走至南抬桥下,因天要下雨,七爷要八爷等待,回去取伞,岂料后来,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意失约,而因身材矮小,给淹死,七爷赶来,痛不欲生,也随之,吊死在桥柱上。”
伯孜然说着,坐了过来。
“而后,阎王念两人信义深重,便命他们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则无救。人常说,人生无常,所以世称,这两兄弟,为黑白无常,两人信义深重,而且,铁面无私,对于那些个不法之徒,定当抓回阴曹。”
我们眨着眼睛,听完了这段故事。
“伯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们,究竟有没有什么办法?”
伯孜然摇着头。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比较凝重。
“喂喂,他们又不是马上就会过来,你们急什么?总会有办法的。”欧阳薇站起身,去到兰若曦的身旁。
现在兰若曦,脸色很差,带着几分自责。
“好吧,清源兄弟,我稍微教你们一方法,灵不灵,就看你们了。”
伯孜然站了起来,我抬着头,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8点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茅小宇家的住处,是一片比较破旧的街区,好多人,都已经搬走,而且,大部分旧楼,都给拆了。
茅小宇就住在其中一间,看起来还算稍微好点的二层小楼里,前面就是一个已经杂草丛生的足球场,附近都没什么人,这边是东南面的郊区。
“现在分成三组,得在今天太阳落山前,找到那些东西。”
而后,我和欧阳薇一组,负责去找怀胎十月的孕妇,快要生产的孕妇,得拿到他们的贴身衣物。
怀孕的女性,一般都会有三层先天金光附体,这东西,鬼神无惧,因为新生儿,需要出生,这是上天给予的好生之德,只要拿到了他们的贴身衣物,多少,都有点用。
再者就是,基本上,很多年,没有洗过澡的人,因为那类人,通常都是乞丐,殷仇间也说过,乞丐这东西,别说人,鬼都不会正眼瞧瞧,身体肮脏异常,满身误会,只要拿到他们的衣物,上面沾着的臭味,连鬼,都受不了。
这两样东西,由我和欧阳薇去找,另外的三件东西,则由茅小宇,方大同和余铭轩去找。
一是木匠的墨斗,木匠作为手工业的代表,在古时候,甚至被奉为神明,需要找一年老的木匠,拿到他的墨斗,越古旧的,越有威力,好在茅小宇,知道地方,还认识几个木匠。
二是屠夫的屠刀,那东西,上面沾着恶气和牲畜的怨气,这东西,必须是屠宰过上千上万牲口之人,所使用过的,上面自身就带着极煞之气,可以砍伤鬼,甚至弱一点的神祗,这东西,交给方大同去找,他以前当混混,多少认识一些杀猪宰羊的。
三是泥水匠的泥抹子,只要是建房子,都离不开这东西,一遍又一遍的涂抹,一家又一家的新屋落成,这上面,是极阳之气,一般,鬼物,见到,都会害怕,余铭轩负责去找。
我和欧阳薇开着车,前往市内最大的医院,她的父亲,竟然是蓝天医院的院长,我有些傻了,没想到,她还是富二代。
这下子,事情就好办了,果然,去到了蓝天医院,她稍微和妇产科的医生,沟通了一阵子后,我们便在楼下等了。
过了一会,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有些尴尬的拎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过来。
“小姐,你…要这东西…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