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在找到了尘的时候,了尘已经奄奄一息,命悬一线,只能靠着吞酒找来的一些草药,来过活。
当时的了缘,对于自己师兄的种种行径,了缘已经清楚了,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决定救自己的师兄。
未能能够救自己的师兄,了缘背着了尘,到处的寻访一些术界里的人士,希望能够救助自己的师兄,但因为了尘的种种行径,在术界里,已经给视为了邪魔歪道,所到之处,术界之人,均嗤之以鼻。
“张施主,我们修佛之人,内里的这业障,就好像与人博弈一般,自己与自己心境的博弈,了尘大师,就是在最后的关头,失败了,所以,才身染业障,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阿弥陀佛。”
“那表哥,岂不是,很危险?”
我惊异的看着明德大师,他笑着摇摇头。
“崇声目前的情况,并没有到那一步,请张施主安心,他现在,内心里,所产生的业障,与他的子女有关,这一点,倒不难解决。”
既然明德大师这么说,我也稍微安心了不少,我不希望表哥出任何的事情。
为了能够治疗了尘身上,每日不断灼痛着他的身体,刺穿着他的内心的业障之伤,了缘无奈之下,只能把自己的师兄了尘,带到了雪山里,以减缓他的痛苦。
“业障之伤?是什么?”
我问了起来,随后明德大师给我解释了起来,寻常,佛家的弟子,自打入了佛门后,便需要严厉的遵守佛门的戒律,为了能够让自己修佛,那尘世间的一切,都必须想个通透。
所谓的繁华三千世界,是佛门中人,必须去跨过去的一道坎,这一点,和欲望森林很像,但却又不同,并不是无欲无求,而是认清楚,这繁华三千世界的本质。
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明德大师笑了笑,解释了起来。
“老衲就一一来给张施主,解惑吧,张施主,老衲对于欲望森林,略知一二,但肯定不如张施主知晓的清楚,明白。”
我急忙说了一句,我怎么比得过大师。
“此言差矣,张施主,切身的体验,远远比靠听闻,揣测,要高明得多,举个例子,张施主,你吃早点的时候,楼下有上中下,三家铺子,你会选哪一家?”
我马上说道。
“肯定选味道最好的那一家。”
明德大师点了点头。
“味道姑且不论,上中下,三家铺子,如若做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呢?”
我啊了一声,这下子,我有些难住了,完全不明白,明德大师举的例子,是什么意思。
“张施主,这上中下三家铺子,如若味道一样,因为你事先知道了上中下,所以,无从选择,而这业障,也就和这例子,一样的,因为知晓的世俗间的伦常,知晓了爱恨情仇,那些从小,便在寺院里,长大的僧人们,便只能靠听闻,而后靠着自己的臆测,去感观这繁华三千世界。”
我算是明白了,经历过和没经历过的差距。
“看样子张施主,已然明了,老衲所说的,这业障,会随着修行者的精进与否,而开始增加,老衲当年,也是在红尘里,打滚了多年,才终于得以排除了大部分业障,师傅让我下山,见到了不少的事情,也经历过。”
我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一直在自己苦修,就好像闭门造车一般,是无法更加精进的。
“所谓的,尝遍世间的苦辣酸甜,亦会知晓,一个人的心性,心境,究竟该何去何从,也就会知晓,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切,觉得好,便是好,觉得差,便是差,所谓的有欲无求,毕竟,我们再如何修行,始终,还是人,会有欲望。”
随后明德大师给我继续说了起来,了尘的故事。
这业障之伤,说白了,就像走火入魔,得了失心疯一般,但却又和失心疯不一样,因为失心疯,是精神病,而业障之伤,就好像身为人的抑制器,坏掉了,进而可以做出一些违背道德伦常,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但因为内里,还保有着一颗身为修心者的心,所以,两者间的冲突,就好像一场异常煎熬的对弈一般,自己和自己在不断的博弈着,必须最终分出胜负手。
了尘虽然败下阵来,但他还是很想要破除自己的业障,在雪山里,苦苦的熬了几年后,了缘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落隐寺,那地方,有着名为本初的一位大师,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宗门,基本上不问世事,而那本初大师,答应救了尘。
此时的了尘,已经在煎熬中,变得面目狰狞,满身戾气,了缘只能靠一些术法,不断的压制着了尘因为败于了业障,而受到的伤痛。
终于,了尘挨到了落隐寺,师兄弟二人,见到了本初大师,但此时的本初大师,已然断定,了尘,已经没救了,无法再回归自己的修佛之路,只会迈向死亡。
最终,了缘的真挚,为自己师兄,掏心掏肺的热忱,打动了本初大师,他用了一个方法,具体的,并不清楚。
了尘伤好了,可以使用佛家的法门,但却完全的变了,术法里,始终带着一股邪气,为人也异常的凶狠。
而后,本初大师,希望了缘,在圆寂的时候,把佛陀之象,带到落隐寺去,便让二人离开了。
这时候的了尘,十分惊异于自己的师弟,竟然梦见了佛陀,而且得到了佛陀之象,他内心里,极为的不甘,在离开落隐寺后,便与了缘,分道扬镳了。
而两人,也因为本初大师种下的禁言之术,无法对外人,说起落隐寺的位置来,而这禁言之术,还有另外一个效果,便是答应的事情,如若不履行,便会受到因果律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