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老石头,竟然也是龙山县出生的,距离H市500多公里。
章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石坚了,两人高中三年,都是同学,大学后,章明选择了回到出生地,开办了美术培训班,而石坚则进入了警察系统。
那时候,大学时代,章明都会时不时的约石坚出来玩玩,两人的关系不错,当时世间给章明讲过不少的悬案,而对于这一次的事情,不但悬,而且诡异。
已经给送入了精神病院的穆纤,每天都会喃喃自语,说shā • rén的是项成,他所杀死的,是那个连环shā • rén案的凶手。
同学会上,不少人都已经多年没见,很欢愉,而章明找准了机会,在结束后,拉着石坚,去了一处僻静的咖啡馆,坐了下来。
似乎是看出来,章明有什么心事,一坐下来,石坚就开口了。
“怎么了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章明的内心里,十分的压抑,他对于穆纤,所寄予的希望,已经几乎破灭了,他一股脑的把事情,一点点的,告诉了世间。
直到很晚,才把事情讲完,石坚只是默默的听着,抽着烟。
“我帮不上什么忙的。”
石坚说着,章明显得很失望,他最后的期望,似乎已经落空了,心灰意冷之际,章明回到了龙山县,再一次去看望精神病院,特殊隔离病房里的穆纤。
此时的穆纤,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他看着很心痛,自己十多年的学生,变成了这样。
这时候,章明有些怪异,发现穆纤的嘴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章明把头凑了过去,好一阵后,他才听清楚,穆纤嘴里,所念叨的,是龙。
章明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张画,穆纤3年前,画的那副龙,他之前也听闻过,那画不翼而飞了,他曾经问过穆纤,但穆纤那时候,吞吞吐吐的样子,他还记得。
现在想想,很奇怪,自从那幅画,消失不见后,他那个星期,见到穆纤,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似乎无心画画了。
为了搞清楚这一切,章明在不断的调查着,这一系列的事情,特别是好多年前,那宗连环shā • rén案。
凶手是一个叫项成的人,是做生意的,是当地一个砂石厂的老板,生意做得很好。
一切原本都很好,但就在这时候,项成的某个朋友,刚从外地回来,去和项成谈合伙的事情。
项成欣然的接受了朋友的提议,把大笔的资金,注入了合资的产业里。
结果,初期虽然很不错,但后来,却开始亏损,而项成有些犹豫,想要撤资,但在朋友的劝说下,项成背上了高利贷。
然而,一切都是piàn • jú,最终,项成知道了,自己的朋友,其实早就和人合谋,套取了他的钱,而经营的产业,也不过是一个皮包公司。
在资金链断裂的情况下,项成的朋友,撤资了,而带着的是项成的钱。
不管项成如何的申诉,打官司,因为没有证据,他背上了高额的负债,原本宁静的生活,也给打破了,每天有人来催债,自己原本幸福和睦的家庭,也支离破碎了。
最终,项成一无所有,自己的沙场,也给拿去抵债,为了妻儿,项成只能选择离婚,心灰意冷的项成,在了解到了一切的原因后,几次去找自己的朋友,要钱,然而,对方却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甚至用暴力威胁他。
人生已经毫无希望,跌入了谷底的项成,不禁起了杀心,他策划着shā • rén的计划,而且一点点的实施着,都是在瞄准这伙骗他的家伙,单独外出的时候,实施shā • rén。
而地点,便是去往龙山的那个水潭,因为那边基本上,没什么人,而且极为偏僻,项成shā • rén后,就把尸体沉在了湖底,也没有人发现。
在那些高利贷的,以及项成的朋友,其他一些相关人士,陆续失踪后,警方才开始调查,而最终指向的便是项成。
而在信息闭塞,又没有监控的年代,项成的作案手法,很高明,没有任何证据,即使以一些理由,把项成拘流起来,甚至对他动粗,项成也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直到穆纤,发现了那个水潭里的一切后,事情有了转机,在警察取证调查后,项成伏法了,而且给当庭宣判了死刑,在没几年后,便执行了死刑。
章明听自己在警察局的亲戚说,那项成给抓进去后,整日大喊着天理不公,说什么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那些还没杀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