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贤的心里,有些奇怪,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帅的人,月阕的那脸蛋,如同女人,但却又带着一股阳刚之气,而切比他所见识过的女子,都要美得多,却又不失男人的气概,或许唯有他儿时见过的西施姑娘的鬼魂,能与之比肩。
一边叫做蓝九卿的家伙,一脸和尚的笑容,然而庄贤却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主仆两个家伙,身上有一股怪异,虽然说不上是那里怪异。
带着蓝九卿走了进去,原本还在为昨晚宾客在自家死去的事情烦心的殷源慧,马上就热情的让庄贤吩咐下去,准备上好的酒菜,要为月阕他们西沉,据殷源慧所说,月阕是西面一个大户之家的公子,早些年就帮忙家里打理事业。
月阕经常在外跑动着,帮忙家里做生意,而这一次,想要一大批上好的楠木,而饭桌上,月阕一口气就答应了下来,并且马上让蓝九卿拿出了一大笔钱,全额付款。
殷源慧十分的高兴,吴老爷的事情,已经打点了,在场所见的人,都一并传言,说是吴老爷突发疾病,第二天一早就死了。
殷家村知道这件事的人,但都只字不提,庄贤也很清楚,那吴老爷是给咬破了颈子,死的时候,都已经缩成一团,血给吸干了。
这一点极为的奇特,尸体已经在午后,庄贤带着人处理掉了,还给了吴老爷家一大笔钱,殷源慧也希望把这等怪异的事情,压制下去,否则会有损殷家的声誉。
“哎呀,月阕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豪爽啊。”
庄贤坐在殷源慧的身边,喝着酒,旁边的范蠡也觉得奇怪,对于这个富家公子月阕,庄贤和范蠡,都有一些怀疑。
在酒过三巡之后,范蠡借故说酒醉,让庄贤扶他回房。
“贤儿,你觉得那月阕公子........”
“很假,虽然我不过在这定陶地区,活了20多年,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姓月的富甲,与殷家关系如此的好。”
“贤儿,你有所不知,那月阕公子,是西面秦国的一个富商,历年来,都曾经来到这定陶做一些生意,我的印象里,是如此的,他为人极为的豪爽,对于商品从来不讲价,都是一口价定下来的,也和我做过几笔生意。”
范蠡说着,十分的疑惑,他马上吩咐庄贤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一大摞账本来,这是范蠡在这定陶将近20年的时间里,所做过的每一笔生意,都这一摞摞竹简上,都有记录。
然而庄贤的脑袋里,对于月阕却从来没有半点的记忆,他帮忙范蠡,翻找着这一堆旧账本,然而,一整夜,直到月亮快要西沉下的时候,依然没有找到月阕的名字。
范蠡捏着自己的鼻头,一脸疲惫。
“贤儿,所有的账目,都在这里了?”
庄贤点点头。
“老师,你真的确定,你之前,见过这名为月阕的公子么?”
范蠡按着额头,好一阵后,点点头。
“记忆里,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见过十多次了,他来这定陶,曾经和我,庄家,殷家,都做过生意,十多年前就开始了。”
在范蠡睡下后,庄贤唤醒了自己的母亲。
“贤儿,这等事情,为母也从来没有听闻过,你父亲做的一些生意,在入睡的时候,也会和为母说一番,但从来没有提起过这月阕公子,而他也不像鬼类。”
庄贤点点头,他的记忆力,却从来没有听闻过这样的一个人。
“贤儿,你小心一点,这世上,不单单只有鬼类,也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存在,他们或许篡改了这里人的记忆,也说不定。”
庄贤瞪大眼睛,点了点头。
“母亲,拜托你了,特别是殷老爷和师傅,还有仇间,孩儿知道,母亲现在白天已经可以出来了,所以........”
“放心吧,贤儿,我会保护殷家周全的,你盯着月阕和那蓝九卿。”
庄贤点点头。
一夜过去,庄贤只休息了短短的三个时辰就起来了,他因为是管家,所以借故要亲自去候着月阕和蓝九卿,因为他们作为殷家很大的客户,所以他必须尽礼数。
看着这主仆两,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然而,在午后的时候,下人们又传来了一个消息,又一个人,在殷家村里,死了,和吴老爷一样,是给人吸干了血液,整个人萎缩成了人干,皮包骨,十分骇人。
这件事庄贤并没有禀报殷源慧,而是让殷家村的人守口如瓶。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盯住月阕和蓝九卿,他怀疑殷家村的事情和月阕他们的到来有关。
黄昏时分,月阕他们又和殷源慧在喝酒谈天,庄贤紧紧的盯着两个家伙,一刻都不肯放松,而现在庄贤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便是两个家伙,只喝酒,而吃菜只是随意的夹一点,但从来不会吃下去。
在一旁的庄贤看得很清楚,特别是那个蓝九卿,庄贤从他那虚假的笑容里,感觉到十分的不妙。
“谢谢你了,庄伯,不必送了,我主仆二人,会自行打点。”
在殷家府邸的旁边,是一大片别院,是用来招待宾客和一些下人睡觉的地方,庄贤送月阕和蓝九卿来到了安置他们的院落前,鞠了一躬,看着主仆二人进去后,马上让巡夜的下人们,全都离开。
夜已经很静了,庄贤还守在院落的门口,就在这时候,月亮当空之际,吱呀的一声,房间的门开了,主仆二人走了出来,庄贤在一旁拐角处,静静的看着。
“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