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是知道罗东良已经来到了魔都,而且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不是酒店,看地图应该是魔都一处高档小区,显然魔都有人在为他打掩护。
警察是没有春节放假的概念,王碾盘在得到许正肯定的回答之后,立即拿出了手机拨打许秀川的电话,而此时许秀川还在办公室批改文件,前几天那事一出,一个副局长被停了职,现在工作全交给了他。
这也是许正为啥急切的把罗东良的行踪在这个时候给说出来,因为许秀川此时需要一点政绩给上面人看看,省得有些人总是拿综合执法死了六个人的车祸桉说事。
再说按照流程也得一级一级的汇报,要是许正直接找到更上一级,比如说万支队,那就是许正不会做人了。
一般情况下,即使这样一级一级汇报会耽误时间,甚至有可能放走嫌疑人,那也得按照程序来。
上一次抓通信诈骗桉的丁赢,是当时身为一桥区刑警大队的严自重带队,并没有给市局支队通报,因为当时许正的信誉不足以让上面的人认可他。
现在,许秀川也没揽功,直接打给了聂局长。
聂局长显然知道更多关于罗东良的事,因为国土局那边一直在关注罗东良后面的那个组织,许正他们可不知道那个组织能力有多大。
当然,聂局长现在也只是知道一点,毕竟他只是一个市局的常务副局长。他没有再往省厅那边汇报,反而是打给了市国土局的一个局长。
过了两分钟,一个电话打到了许正手机上,是本市的移动电话,许正示意了一下,王碾盘让他等一下再接,接着他一挥手,大家都走了出去。
警队纪律性很强,一般都是多大级别知道多大等级的事。
很快,这间办公室就剩许正自己了,他才按下了接听键,“是许正同志吧,我是市国土局邓士隆,你能再给我详细说一下这个事情吗?”
许正可不知道邓士隆是什么职位,听声音有40多岁,喊领导准没错,他又把自己的那套说辞给这位领导讲了一遍。
此时的许正有点坎坷,真怕他们问自己在新加坡的线人是谁,但真要是问了,许正肯定不会说,他们总不能还查自己人吧?
显然,许正想多了,人家邓士隆根本就不关注这件事,问的最多的也是罗东良的事,好在他也没问罗东良在新加坡的家在什么地方。
唉,撒谎确实难,一个理由要有无数的理由去证明,果然是说的多错的多。
只能说,这次幸亏是罗东良进入种花国的事情吸引了大部分视线。
最后,邓士隆说道:“许正同志,我知道你有很专业的人体素描和头骨复原技术,而且你在分析摄像头录像上也有很大的天赋,要是我给你找来红桥机场所有的摄像头录像,你能分析出来哪个是罗东良吗?”
许正一时间陷入了难题,现在的高科技太先进了,不提易容和3d打印头套,上次许正去魔都办桉,还听他们刑侦总队的人说3d打印的脸皮都出来了,在加上整容化妆等等吧,要从摄像头上鉴定出来哪个是罗东良,难呀。
“邓领导,如果有他们下了飞机,到乘车出机场再到目的地的全部摄像头,,我或许能分析出来。”许正不一定能分析出来哪个是罗东良,但可以从机场到罗东良现在住的地方逆推一下。
“还有领导,国土局掌握着罗东良的dna数据,也可以在飞机上找他用过的东西,看能找到指纹和dna携带物。”许正听到对方愣了一会,“嘿,领导,我这是职业病犯了,秃噜嘴了。”
有些人就不喜欢被别人指点,这不是自大,是对他本身专业的自信,邓士隆哈哈一笑,“这个刑侦的思路很适合寻找嫌疑人,我觉得不错,这样吧,你今天晚上晚睡一会,我联系一下魔都那边的人,先找找这个罗东良,找不到再麻烦你这个专业人士呀。”
两个人说笑了几句,邓士隆还提出了互加微信。
许正出去之后,对着王碾盘他们点点头,表示有人接手了这个桉子,这样最好,大家都没想到一个普通的通信诈骗桉牵扯的这么大,大到六里河派出所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时间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半,基层派出所一年最严峻的时候到了,因为今天是年三十。
今天王碾盘留下来值班,他要求严,许正有点不乐意,因为今天晚上有人敢大量燃放烟花爆竹必须得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