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肯定还不是精神病。
“你们绑架了13个女人,这都是田元果兄弟俩出手的吗?”许正压下心里对范华静的憎恶,尽量坐到审讯者的位置上提出问题。
范华静摇摇头,“其实出面的都是齐元海,他是健身教练,能说会道,形象好,又多金,那些女人不用多哄便能到手。
这也是我们逼他自杀的主要原因,因为我们做的事情,能暴露的地方只有他。
可惜,你们警察竟然还在执着的往下查,还查到了丁信身上,不得已,我们又设计了车祸案,可没想到我们出手越多,留出的破绽也越多,一直到你们快查到冯宇轩身上,我才赶紧启动了备用计划。
对了,我用房亚美的身份,是桂天赐告诉你们的吗?
唉...果然,不和我上床的男人,真的都会出卖我,之前我还不信,现在...哼!”
许正对她这个逻辑有点不琢磨不透,好奇询问道:“你控制他们六个人的手段,难道是用身体吗?”
“怎么可能呢!”范华静膝盖并拢,脸上微微潮红,看着许正帅气的脸,双眼顿时水汪汪,“做那种案子会是件非常兴奋的事情,事后,我们互相交流也是一种慰藉。
但独独只有桂天赐独善其身,似乎不近女色。
可我偏偏那个时候还认为他是能做大事的人,无比信任他,还和他讨论过替身的事情。”
许正看到范华静的神态和动作,再看到她眼神,心里有点尴尬,之前听人说有些女人天赋异禀,媚态天成,情欲强烈。
现在看,她应该就是那种女人吧,怪不得可以应付这么多男人。
周方本感觉到了许正的尴尬,便主动提问,“范华静,这些女人到底是谁杀死的?是齐元海还是田元果,有没有其他人参与?
包括有没有你?”
范华静听到周方本冷冷的声音,又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如黑炭,胡子拉碴,国字脸,一脸的官司模样,顿时欲望大减,也没了旖旎的气氛,端正起来,“除了第一个女孩是我亲眼看到被田元果兄弟俩折磨死的,其他女人怎么死的我不清楚。
反正不是田元果就是齐元海。
当然,也有可能是莫中云,这个人别看是你们的同事,但却是一个非常暴力的人。
而且欲望非常强,是在我身下坚持最久的一个男人,但是我不喜欢他,因为他非常喜欢用暴力,每次与他欢爱,我身上便是伤痕累累。”
周方本又问,“你意思是说,莫中云参与谋害女人的过程你并没有亲眼看到,而是听说的是吗?
是听谁说的?”
“自然是听...”范华静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曾经的事情,脸上流漏出悲伤的事情,“是齐元果,他比较依赖我,有话都愿意给我讲。
甚至,严鸿强刚出事的时候,他想让我和他一起远走高飞,去国外隐居。
可惜,我们那个时候身不由己,哪能说走就走。
更没想到,他最后竟然会被我们逼死。”
说到这里,周方本顺势问起,“设计逼死齐元海和丁信车祸的案子是不是由你策划,桂天赐施行的?”
“嗯,但也不是我一个人,是我和桂天赐共同商议的。”范华静似乎说累了,揉了揉额头,也露出了疲态,好像很久没睡觉的样子,“各位警察同志,基本上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事情,你们再问,我也知道这么说。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提供我在推特上的账号,里面有一些我和他们的聊天记录,或许会对你们查案有帮助。
其他的事情嘛,我累了...”
许正明白范华静话外的意思,看来有关部门的忙今天是帮不了他们了,他站起来拿给范华静一杯水,“你再坚持一下,我们询问一些细节问题便结束了。”
范华静喝了一口水,无奈的点了点头,她又坚持了一个小时,从第一个被害女人的指认到结束,包括被绑架的时间和地点,都交代了清楚,许正这才提出审讯结束。
临走之际,范华静带着忐忑的目光,再一次询问许正,“许警官,您答应我的事情...”
许正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请放心,等案子结束,我会让你的孩子如你所愿!”
出了审讯室,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审讯成功的喜悦,毕竟骨瓷案本身就是一个个悲剧的女人,更可悲的是这两天,专案组联系了这些被害人尚在人世的亲属,竟然只有两三家接了电话之后,承认了被害人身份。
但他们也不愿意来长明一趟,再看一眼被害人遗骨和签署相关文件。
真的就像范华静所说,这些被害人死的无声无息,世上除了许正这些警察,没有人会在意她们的生死。
再次回到有关部门的会议室,许正对邓局长露出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邓局长,想必你刚才也看到了,范华静只愿意和我们讲骨瓷案的事情。”
邓士隆却没有失望,笑道:“嫌疑人愿意坦白你们要查的案子,这是好事,对我们而言,也是了解范华静的方法,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蛇蝎心肠,竟然为了那些传说害死了那么无辜的受害人。”
许正也只能摇头,每一案子的发生,总会有各种奇葩的理由,只是范华静做的事情,普通人无法理解和接受。
“邓局,我这边有个建议,你们应该联系上房亚美,让她回来,我感觉她不单单是一个替身,也许,她不是范华静组织里的人。
但她肯定会知道一些事情的,毕竟她和范华静共处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