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隔壁,晋王世子朱济熺的房间。
自幼生的清秀儒雅的朱济熺,端正着坐姿,手提挥毫,如同在干一件极为神圣的妙事。
‘父王尊鉴。
久日不见,儿甚是想念父王母后,恨不得即刻在双亲膝下尽孝。
儿本欲在明日天恩宴之后返回晋地,但最近应天发生了诸多事情,为大事计,儿思索再三,决定在应天再逗留一段时间……
…………
如上所述,近几日发生的这些事,每一件都充分体现出了太孙朱雄英的愚蠢与智弱。
哦,对了父王。
儿方才从宫中线人处得到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今夜皇祖父去了太庙,入太庙与出太庙,前后走路步伐有明显差别,儿猜测皇祖父应是中风了。
明日天恩宴,儿会就此事想办法验证。
若果真为中风,那皇祖父所剩时日恐怕无多。
儿恳请父王早做准备,晋地封国那几位掌兵的朝廷官员,儿在出封地时就已经重金买通并截了把柄,若皇祖父驾崩,父王可尽快调配王府亲信接掌守镇军兵权。
扩充王府护卫军一事,也请父王加紧筹备。
最后,儿还是想再说一句。
朱雄英不过一酒囊饭袋,根本不配享大明国祚。
儿济熺,俯首拜上。’
对门,烛光在窗内摇曳,狂妄居士正趴在案前。
‘父王,朱雄英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朱允炆和朱尚炳今天被他打残了,若非儿机智,今天也差点就被他得手。
儿恳请回燕地,换二哥入京。’
秦王世子居住的雅室。
朱尚炳站着,弯腰伏在案前,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提笔写着,并不是他不想坐,而是不敢坐。
整整三十杖,哪怕常天赐收了力道,也足以让他屁股开出鲜花朵朵。
‘父王尊鉴。
儿,今日被朱雄英打了!
此仇不报,儿誓不为人!
朱雄英之荒唐昏庸,百年难得一遇。
父王,这是绝佳的机会。
明日天恩宴之后,儿会即刻赶回秦地,在应天的这段时间,儿已经将秦地守镇军几位将领的把柄证据握在了手里,谅他们也不敢不交出兵权。
只要守镇兵权到手,再加上这些年暗中扩充募集的王府护卫兵,我秦地便可带甲十万,天下何愁不可得!
皇帝与太子将不久于人世,父王身为皇帝嫡次子,又是宗藩之首,奉天子令节制陕西诸将兵马,并掌监视诸王之权。
这天下,理应归父王!
再有一事,儿有一个建议,北元丞相王保保手握数十万铁骑,若是能够借他的兵,那成功便是再添一筹。
父王可遣人前往北元与其秘密商讨,达成合作,只要能得北元相助,哪怕是事成之后割他几座城也未尝不可。
儿朱尚炳,敬上。’
写完信之后,朱尚炳下意识坐了下去。
“┗|`o′|┛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