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温氏早就软化了,可今日温氏却一改之前的态度,冷冷道:“不行。你也不许起这个念头。”
她转头吩咐沈青林,“你先下去吧!”
自沈仲文将那日带着沈青瑜去了牢里探望那个shā • rén凶手的事告诉了她后,她就意识到再不能继续纵容了,不趁着她年纪不大把人扳正了,将来说不准更要翻天。
“那……孩儿退下了。”沈青林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妹妹,最终也没对此事说什么,转身退了下去。
温氏板着脸,第一次摆出真正的严厉的态度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懂事一点,从今往后,你就和你大伯家的姐妹一起学习,不准再闹着出去了。”
放在以前,沈青瑜看着温氏严肃的脸色,早就改口了,想要人答应她出去玩也可以慢慢说服,但她或许是在这段时间里被宠坏了,或许是真的已经将温氏当作了真正的亲人,对着温氏的冷脸,心里生出一种类似于委屈的情绪来。
她有些难过,语气不可避免的有些冲:“为什么?为什么大哥可以出去,我却不行?”
温氏拧着眉,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大哥是有正事要做,他将来是要考科举入朝堂的,你呢?就知道往外跑,你就该乖乖留在家中学习女子应该学习的,长大了才能挑一桩稳妥的婚事。”
沈青瑜上辈子穿成一个老夫人,已经做够了一个被圈养在后院的木偶,这辈子有了机会出去却被告知仍然要留在这方寸之地,心里绷着的那根弦“铮”地一声断了,口不择言道:“大哥做就可以,我就不行,你分明是偏心!”
偏心二字一出,温氏的脸色就是一白,她自懂事起就知道她父母对着她和兄长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温良是掌上宝,而她不过是一根草。
她从小就被偏颇的态度对待,以至于她不止一次跟自己说,若是将来有了孩子,无论男女,她总会同等视之。
扪心自问,她是为了沈青瑜的将来,本意是为了女儿好,可沈青瑜偏心二字一出口就叫她心冷了半截,怒道:“我偏心?你大哥是男子,而你却是女孩子,如何能够一样?”
沈青瑜眼里含着泪,“怎么不能一样?你会认真听他想要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却只要求我做你让做的事情,这还不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