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身旁七八个家丁一听到中年男子的恐吓,脸上表情急剧扭转,直接就抽出刀往帝天泽头上劈去,势要以命相搏。
帝天泽一脸冰冷的盯着那中年男子,也不顾劈来的刀,眼神微凝,剑意轰然爆发,直接就将那些家丁震的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墙上失去了意识。帝天泽握紧皮鞭的手也随即一抽,另外一端握着皮鞭的中年男子受到冲击直接就被甩到了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中年男子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被打晕的所有家丁,又看了看怒发冲冠的帝天泽,一整个人直接屁股着地向后摔去,一脸惊恐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王劳可是中元城四大家族王王家的少家主,你敢得罪我,你就就等着死吧你!”
帝天泽冷声道:“王家的少家主?这么大了还只是一个少家主,这不就是巨婴嘛,其实是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垃圾罢了,留着你不知道还会苦了多少人。”
说完,帝天泽手起剑落眼神中满是漠然,一道剑气径直划过了王劳的脖颈,而王劳一脸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脖颈,伤口忽然间裂了开来,鲜血瞬间从王劳的脖颈处喷涌而出,而王劳也直接倒了下去,加之王劳他自己的相貌直接吓坏了一群人。
帝天泽不会随便shā • rén,能让帝天泽主动杀的人,那都是无意义活在这世上的人,是老鼠屎,是社会渣渣,是心里扭曲的怪物,是让无数人的生命陷入黑暗的原罪。
人群中一人看着帝天泽将王劳斩杀,眼神微动,转过身一脸奸诈的就向一条小巷钻去,那个方向正是王家的方向,他想去通风报信,从中捞点好处。
刚走入那个小巷,一人一椅一蒲扇直接出现在了那个人眼前,只见老者轻轻的朝那人扇了一下,那人便感觉脚下生风,直接被吹飞了起来,朝着离王家最远的方向飞了出去,老者笑了笑,身形便又消散开来。
中元城王家,在中元城里明面上是控制着五分之一坊市的商人,背地里主要经营黑市的灵器倒卖,从各处商铺低价批量的收购灵器,然后通过黑市卖给各种各样见不得光的组织和宗派,从中赚取巨大差价。
王家因为有三个元婴前期的长老坐镇,家族中个个都暴虐无度,家中的下人但凡做错一件事情,不仅家中之人会被卖去怡红院或者奴隶商会,自己还会挨上数百皮鞭,被打成残废。
帝天泽转过身,看着那个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子,蹲下身,正欲检查那个女子的伤势,那个女子气息微弱的说道:“公子别碰我了,我身上好脏的,你还是快走吧,就让我死在这儿,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眷恋了。”
帝天泽笑了笑,温柔的说道:“玫瑰可以在荒野里盛开,深海里也可以有星光,为什么要蜷缩在黑暗里,仅有一次的人生当然要活的炙热。”
说完,帝天泽直接用手扶着那个女子,随后将一颗生骨丹塞进了她的嘴里,可是那个女子却没咽下去,双目通红,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看着帝天泽的眼睛,带着哽咽的问道:“可是我已经习惯黑暗了啊,你要让我怎么样再去面对光明,用这沉重的镣铐,用这刻骨的烙印,还是我这满身伤痕肮脏不堪的身体?”
帝天泽左手扶着那女子,右手输送着灵力给她止血疗伤,笑着回答道:“每个人都能发光,黑暗是最怕光的,你要相信你不是暗淡渺小的星光,而是囊括了明月的整个星河,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笑着说出那段令你不堪的岁月,如果你不嫌弃,我会在你身旁看你笑着把它讲完。”
说完,帝天泽手起剑落直接就把那女子身上的镣铐全部砍成了两半,右手一张,灼日神火直接出现在了帝天泽手中,异火一出,瞬间吸引了跳蚤市场无数人围观,就在无数人的围观中,帝天泽右手覆盖着灼日神火便抚摸在了那女子的右方脸颊上。
就在大家以为帝天泽要毁那女子的容颜而破口大骂时,异火缓缓消散开来,那女子不仅没有被毁容,右脸上的奴隶烙印还被去除了,众人直接惊愕,说不出话。
帝天泽擦了擦那女子脸上的泪水,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件白袍披在了那女子破烂不堪的衣服外,说道:“从今以后,你就不是别人的奴隶了,你以后便是我帝天泽的朋友,谁欺负你,那便是欺负我帝天泽。”
那女子抚摸着自己光滑的右脸,豆大的珍珠哗啦啦的开始往地上掉,那女子随即双手掩面痛哭了起来,而帝天泽就那样蹲在那里,一脸笑容的看着那女子痛哭。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藏不住,忍不了,忘不掉,唯有经过一场彻彻底底的痛哭,用眼泪才能将它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