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没人应声,在韩信的意料之中。
“主君?”
第二遍还是没动静,但听见了里头传来的几声嘤咛。
韩信无奈摇头,唇边抑制不住的笑,他就知道,以主君的性格,怎么可能起的比鸡还早?平时没事她都是睡到日晒三杆的。
韩信轻手轻脚的穿好衣裳,带上佩剑,刚要推门出去,就听见内室里慕晚晚挣扎的一句,“等等我!”
韩信一愣,“主君醒了?”
这还真是没想到,他开门的手都顿住了。
“嗯,等等我,10,9,8,7……”
慕晚晚咬着牙,抱着被子开始倒计时,最后十秒,她和床铺的生死离别!
韩信也不懂她这是在干什么,起床前的仪式?怎么像是在做法呢?
“0!”
慕晚晚顿住了,一咬牙,一跺脚,直接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我马上好!就穿个衣服!”
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混杂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慕晚晚赶紧套好鞋袜,开门跑了出来。
“走吧!”
她衣领歪斜着,头发梳起了一个高马尾,还落了几缕下来,整个就像是被韩信从床上抓起来练武的。
“走吧。”
韩信不忍打击她高昂的信心,领着她往宽阔的地方去。
这个点,天色连蒙蒙亮都算不上,没有灯笼慕晚晚都看不清路,就跟着韩信身后亦步亦趋,绕过回廊,到了宽阔的草场上。
甘宁和顾元铮已经等在那了。
顾元铮才是实打实被抓起来练武的,刚刚韩信还没来,他就头仰着脸对着天,眼睛闭着,睡得直流哈喇子,要不是甘宁提着他的后衣领,他现在已经睡倒下去了。
甘宁看见慕晚晚,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主君!你真的来了啊!我以为你说着玩的!”
慕晚晚清清嗓子,装得严肃高傲,“怎么可能说着玩?我这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要在元铮面前带个好头,你不懂了吧?”
甘宁笑着连连点头,“是是是,希望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主君,主君一定要坚持下来啊。”
慕晚晚嗤了声,非常骄傲地从甘宁面前略过,“今天我不是起最迟的吧?应该是秦缓,他肯定还没起来!”
甘宁噗得笑了,“秦缓早就起了,他那些药草都宝贝着呢,每隔一两个时辰就得浇水,一晚上得起好几次!”
慕晚晚:“……哦。”
韩信看了眼甘宁,淡淡道,“昨日你招得那些兵,个个都像软脚虾,上了战场一个个连刀枪都拿不稳,手脚都在抖。”
甘宁苦着脸,“没办法啊,青壮年早就跑了,剩下的这些本来就是胆小不敢跑的,再然后,那些就是老弱病残了,更进不了军。”
韩信也没责怪他,只是道,“这些人还需要多多加练,昨日让你通知他们,可有通知到位?”
甘宁心虚的垂下眼,“倒不是我没通知啊,是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