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娅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微微侧头用耳朵对准昂都。
“你再说一遍?”
“帮我一个忙,去你们教堂地下,弄个禁器出来。”
“你脑子坏掉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切茜娅满脸的不可思议,“那可是禁器啊,你让我偷偷带出来?”
“我诚恳地请求你小点声,你是怕大家都听见吗?”昂都差点上去捂住切茜娅的嘴,“而且不是偷偷,我什么时候说偷偷了?”
切茜娅仔细观察着昂都的表情,说道:“你是认真的?”
“这么晚了我给你讲笑话呢?”昂都反怒道。
“那我也认真地告诉你,根本不可能,你知道禁器的使用规则和危险性,单凭我一个人根本连申请使用的资格都不能满足,更不用说带出来了。”
“你肯定能带出来,”昂都笑笑,“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命运的幸运石教堂在前不久刚刚收入了一件新的禁器,是一件至今还没有人可以使用甚至激活的禁器。”
切茜娅狐疑地看着昂都,想听听昂都到底在打得什么主意。
“你把我接下来说的话完完全全地转述给卡尔莫斯门的守门人,他一定会让你带出来的。”
切茜娅看着昂都脸上的那股迷之自信,忽然有一种想扇一巴掌的冲动。
??????
孤单的脚步声回荡在狭长的走廊上,司佩鲁在凌晨之前回到自己原本工作的监狱。
他习惯性在入睡前检查一遍,于是打开隔离的铁门,看了一眼充满呼噜声的走廊,那里的一个一个的小隔间仿佛蜜蜂居住的蜂巢,局促而紧密,给人一种快要喘不上气的压抑。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锁上铁门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灰黑色的长廊在黑暗中似乎没有终点,司佩鲁在走廊的尽头停下,从衣服内衬里拿出自己的长柄黄铜钥匙,打开属于自己和另一位监狱看守的房间,走了进去。
他就住在这里。
给他们休息的房间并不比那些关押犯人的牢房好多少,盥洗室和厕所是一层共用的,屋里除了两张床和两个柜子,就没什么多余的家具了。
仅有的一扇长窗是横向的,仅有胳膊前臂那么高,贴紧天花板高高的镶嵌在墙壁上方。
司佩鲁安静地坐在床的边缘,面对着距离眼睛一米不到的灰色的水泥墙,感受着胸口的一股快要抑制不住的躁动。
明明就差一点了……他这样想着。
一个原本极好的机会,一个建立功绩,让他可以脱离这个地方的机会,但又从他面前消失了。
“是命运吗?我会在这个漆黑冰冷的监狱中,度过我全部的生命?”司佩鲁苦涩地笑着,一种无力感慢慢爬遍全身。
他抬起头,通过狭长的窗户,凝望着夜幕中那一轮明亮的月亮。
过了很久,他慢慢俯下身体,将头埋进两个膝盖之间。
宁静洁白的月光中,他的身体以极小的幅度无声地抽动着,似乎有什么液体落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