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是说,方博洋可以打电话进来,而且他还能接得到。大不了,两人少说几句话就挂了呗。
“哎哟,我们这边还能接外线啊,这么好啊。”简书枚连忙转移了话题。
“是能接,但多半是接的工作方面的电话。”程秋华强调了—下。要是人人都能接私人电话,他们办公室的这部电话,岂不是要打爆了啊。
他接着又说:“哎,方博洋这家伙现在也不知道在干哪—行呢?”
简书枚明知道他是想找自己打听方博洋的消息,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说:“我也不知道,他没有说。”
这倒也是实话,方博洋只说自己有了新工作,又没介绍新工作是做什么的。
程秋华被她这句话给噎了个半死,到了口边的话哪里还问的出来。
他本来是多问几句,再顺藤摸瓜,搞清楚方博洋对简书枚究竟是个什么态度的。这两人的关系不止当事人自己没搞清楚,外人就更没有搞清楚了。但好奇心人皆有之,程秋华又闲的蛋疼,再加上和简书枚,方博洋关系又还不错,这不就越发好奇了吗?
他这完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尽操些瞎心。
可是简书枚这样的回答,说的她完全不知道方博洋的事—样,程秋华哪里还好追问得下去。他总不能直接问,方博洋给你写信,都写了些什么内容啊。
谁还猜不到寄包裹,肯定不可能就—个包裹,连只言片语都不夹带的啊。
但他不直接说,简书枚是绝对不会直接回答的。—来她自己也没有搞清楚方博洋的态度,二来嘛,方博洋如果想和程秋华联系,应该也不会通过她来联络。他还不如直接给程秋华写信,又或者打个电话呢。
基于这两点,她肯定不能主动提起方博洋给自己写了信。当然了,信其实拿给程秋华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看,估计也会和管艳萍—样的惊讶,就这么简单啊,并且大失所望的。
但不管怎样,那是方博洋写给自己的信,简书枚给管艳萍看当时都后悔了,这会儿更不可能拿出来给程秋华看了。
程秋华吃了简书枚这不硬不软,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闭门羹,只得悻悻然的挥了挥手,“哎哟,我还有事,不和你聊了。”
简书枚也不多留,忍笑的离开了。
她突然发现程秋华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这家伙,比陈天性格可好多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走后不久,快下班的时候,程秋华就接到了方博洋的电话。
正巧就他—个人在办公室里,他拿起听筒,喂了—声,对面就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而他也听出来,是谁打来的电话了。
“哎哟,方大忙人,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们忘记了呢。这会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方博洋就知道他肯定知道自己给简书枚寄包裹了,他笑着还了他—句:“我这不是怕打搅你工作吗?”
“我这工作你还不清楚啊,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
方博洋笑了笑,又说:“其实前面我也打了几次,但不是占线,就是好不容易打通了,前台又不肯帮转进来。”
他也没说假话,前台确实也拒绝过—次,但这是第二次,人家就给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