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枚态度强硬,非要他指出自己工作中哪里干的不好的地方来。
课长平时一点儿也不了解进料组的工作,简书枚也没让他插过手,自然他也说不上什么来,只是一个劲的说:“你要是干的好了,前面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是吗?那还要说你这个课长干的不好呢。身为课长,你要是干好了,手下人怎么会出错呢?”简书枚忍无可忍的怼了他一句。
“哎哟,我平时可没有管你们进料组啊,你怎么把责任来推到我头上来了。”课长连忙推卸责任。
“你不是课长吗?那一课之长是干什么的啊?你都不管我们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给我安上些莫虚有的罪名啊?你完全是嫉妒。”简书枚气笑了。
前面这么长时间的工作当中,她都会给课长一点脸面的,毕竟课长名面上是她的顶头上司。虽然他也真的没管过她,有什么事情,她和经理打交道的次数还更多。
这一次她是真的不能忍了,两人在办公室里大吵了一顿。
课长气急败坏的在她走后,把自己办公桌上的笔啊本子什么的都摔了一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给面子的和他直接吵开。
他手下的三个组长,只有制程组是他的人,所以这次他都不提制程组的问题。出货组和进料组的两个组长都很牛逼,把自己的工作干的好好的,他平时也插不上手。他也就靠着巴结经理,才坐稳这个位置了。
现在和简书枚吵了这一架,知情的人谁不笑话他啊。手下的人敢直接和他吵,还把他堵的说不出话来,丢不丢脸啊。
知道他们吵架了,管艳萍都说:“你这是真和他撕破脸了啊。”
“是啊。反正我做了最坏的打算,还委屈自己干什么。”
“也对。你们这个课长,平时就最阴了。”管艳萍也很讨厌他。
说实话,品质课的课长,比其他任何课的课长都没担当,整天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表面上和别人一团和气,实际上,私下里瞧不起他的大有人在。
在职场当中,没担当是令很多人最讨厌的点。虽然在职场中久了,你会发现总有些人就是打混的,可是这不代表人人都喜欢这样的人啊。何况这个工厂很年轻,所有的员工也都很年轻呢。
年轻人,见过的这种打混的职场油子还是很少的,所以知道简书枚和课长硬干上了,还有不少人私下里给简书枚加油助威呢。
简书枚和课长吵了一架,怒气冲冲的回办公室,盯着那姑娘看了几眼,很直接的问道:“你找课长说我在外面学习的事情,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上课妨碍到你什么了?”
这会儿,正好仓库有两个人过来送单子,把她的话听了个正着。两仓管员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那姑娘像看傻子一样。而办公室里本来就在的文员和另一个检验员在听到简书枚这话时,就已经对那姑娘很侧目了。
其实谁都知道,找老大的老大告状是很不可取的行为,除非不得已,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干。而且她告的还是很私人的事情,与工作完全无关,就更令人不敢相信了。
这姑娘心虚的回避了大家的眼神,却振振有词的说:“我又没有造谣,这本来就是事实啊。”
其实简书枚只是诈她一下,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姑娘直接找课长告状了。只知道她把这事儿说出去了,还以为她是和自己玩的好的工友们吐槽了呢。
得到这样的答案,简书枚自己都愣了一下,才又好笑又好气的说:“恩,我去上课确实是事实。在市里和你也碰到过几次,不过你去又是干什么呢?”
她知道这姑娘最近和眼前这两个仓管员中的一位打的火热,但这姑娘以前和另外两个男生就很暧昧过,甚至还和别厂的男生很亲热的在外面逛。她以前为什么劝她,就是因为看到她每次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
她其实很有些老妈子心态,并且不自觉间会把自己当成三十岁的大人,总觉得这些姑娘们还小,其实这种事情她完全可以不管的。但当时她就是怕这姑娘吃亏。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没必要为这种烂人操心,不值得啊。
姑娘闻言,脸都变了,支支吾吾自然不敢说出原由来。
大家都不是蠢货,都听得出简书枚话中的未尽之意。再加上这姑娘又不敢回答,显然就是有猫腻嘛。
简书枚笑笑,也不再多说。
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没几天,那仓管员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这姑娘了。这姑娘找课长告状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真是蠢货。”大家对她的评价很统一。
没几天经理回来了,也找简书枚谈话。
简书枚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和课长吵了,也承认自己去上学的事情。
经理好笑的说:“你这态度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啊。”
简书枚说:“我态度很好啊。什么叫不在意啊。而且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我去上课,我去学英语,其实最开始郭协理和副董都知道,郭协理还给我找了些资料呢。再说了,我又没用工作时间学习,休息日,大家还不都是四处去玩啊。”
别人只知道她去上课,她具体学什么,其实也没人清楚。她现在就说自己只是去学英语,经理也信以为真。
其实去年开始副董就不怎么来厂里了,而下半年郭协理,在厂的时间也很少了,简书枚和管艳萍也很少有机会再和他俩打羽毛球了。
经理就说:“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看上面是什么态度了。”
他指的是简书枚每周出去上课的事情,对她和课长吵架的事,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个课长是什么能力,他哪里又不知道呢。只不过勉强能用就用着吧,反正品质部向来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行啊。如果公司不能接受一个员工私下里学习提升自己,我也无话可说。大不了把我开除了呗。”简书枚扔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反正她最近脾气挺大的,懒的与这些人周旋了。
这是前世,她肯定不敢,这一世她活的恣意的多。果然是手中有钱,身边有倚仗,人也格外任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