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带着华光莲去了一家寿司店,装潢是传统日式料理的风格,用木质拉门隔出了小包厢,很清幽温馨,隐蔽性很好,比起同事之间的聚餐应该更适合情侣约会。
两人隔着个方形矮桌面对面而坐,服务人员上齐了菜,随着一句“请慢用”,拉门缓缓闭合,屋子里又成了隐秘的封闭空间。
华光莲很久没感觉到像现在这么饿了,他胃口不好不是一天两天,可能是气氛很好,也可能是寿司确实很美味,一连吃了三个才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钝痛好了一点,喝了整杯冰水,从喉咙一路湿润到腹部,但仍然是干燥的。
七海建人看着他吃,手指无节奏地敲了两下桌子,问道:“不舒服吗?你的脸很红。”
华光莲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热,对于他这个才入职一个月的新人来说,忙碌一早上,又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去跑客户,实在挑战性很大,紧绷的神经才刚刚松懈,一些隐藏的皮肉之下的酸痛又浮现出来。
舔掉嘴唇上残留的水渍,华光莲垂敛着眼睫去数寿司上的米粒,不是很想面对他的身体正在发生不可预料变化的现实,唇瓣嚅动,最终摇了摇头:“我没事。”
七海建人心中叹了口气,他很能理解华光莲现在的心情,可能和他初次发现自己能看见咒灵时差不多吧,人面对超出自己认知界限的事物时,总是想要逃避。
但是,光是逃避是不行的。
七海建人看着他舔得水润的唇,饱满嫣红,像是熟透了的蜜桃,轻轻一掐就渗出黏糊糊的汁水,要是在别人的脸上,恐怕多少显得不正经,但在华光莲的脸上就绝不会。
因为他太纯情了。
一双圆眼定睛看人的时候,仿佛盛着光的湖水,波光粼粼,纯情地能照出对方的全部,让人在他面前都说不出一点不合时宜的话。
七海建人视线偏移了几秒,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如果你担心会受咒力影响,我的学姐是医生,很有经验,可以找她……”
华光莲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小而清脆的“啪”。
那只是很小的一声,但在空寂的小房间里如同骤雷,七海建人已经明白其中表达的拒绝,他闭口不言。
华光莲的食指抵在筷子上,雪肤玉骨,连着嫩竹一般的细腕,他没有使力,手臂上没有多少的软肉垫在桌子上,软得出奇,他轻轻摇头,笑容有几分歉意:“谢谢前辈,但是我不想这件事再被人知道了。”
七海前辈是好意,但这事情况有些复杂,如果单纯是男变女,可能都没有这么难以接受,可那是Omeg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