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换衣服,我还在等你弹谢幕曲。”赵愠尽可能维持着语调平稳。
可能是看赵愠表现还算正常,齐烬绷着嘴角,再次关上衣帽间的门。
有了上回的经验,赵愠不敢轻举妄动。默默数了六十个数,估摸着齐烬已经开始换衣服了,赵愠才再次抬脚。
脚还没等落地,赵愠忽然感觉喉咙发痒,紧接着,他呼吸急促起来,两三秒后,连心脏也隐约有了麻痹感。
这种情况赵愠从没遇到过。
他第一反应就是:中毒了。
但怎么可能?
自己又没乱吃什么,最后下肚的也只有那杯茶。
要说茶水有问题,为什么齐烬喝了没事?自己喝了就要起作用?
可要是茶水没问题,自己现在的情况又该怎么解释?
大张嘴着,赵愠一边紧抓胸口,一边拼命呼吸。
然而胸腔里的空气依旧稀薄,喉咙和气管也仿佛被无形的手掐制,任凭赵愠再努力,新鲜的空气也没有要涌入的趋势。
不会真就这么死了吧?
窒息而亡?
在失去意识的边缘游走,赵愠心里拼命寻找自救方案:无论茶水里有什么,喝水稀释+催吐都是最合适的。
最近的水源?
跌跌撞撞按住主卧的门,赵愠用尽全身力气将门撞开。
房间里也是同样暗红色的壁纸,黑色线条在飞溅的血滴间穿梭;
紧闭的窗帘也是暗红色的,夹杂着黑色条纹和不知图案;
暗红色墙壁上也还挂着些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亮闪闪的映出金属光泽。
那些是什么?
赵愠来不及细看。
眼前阵阵发黑,赵愠抓紧胸口喘息着,费力朝卫生间方向挪动。
摸索间,赵愠不小心带落了墙上挂着的东西。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继而是金属砸在地面的脆响。
紧接着,门口传来脚步声。
齐烬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谁让你进我卧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