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想看着李斥离开，然后咱们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秦涉捏了捏少年软乎乎的耳垂，沉声说：“柠柠，你不信我。”
戚柠软着声音求他：“先生……”
他不敢应了秦涉的话，但是现在让他说相信秦涉，并且放心地把李斥就这样放在这里，他也做不到。
他至少要亲眼看着李斥被解开手脚，现在他的状况，秦涉手下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了他的性命，他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一样，没有任何的攻击和防御能力。
秦涉的眸子深沉，他远远看了一眼被绑缚在架子上的李斥。
虽然他能够感觉到对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坏事，但是至少再过一段时间，这个碍眼的东西就要离开了。
到时候他和戚柠连面都见不了，根本不是威胁，不足为虑。
秦涉说：“好，就依柠柠。”
戚柠感激地看了一眼秦涉，他刚要走过去，男人拉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戚柠疑惑地抬头看向男人的眼睛。
大概是这些天养成的习惯，或者说是默契，只一眼，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戚柠咬了咬嘴唇，偷偷看李斥一眼，转到一个李斥的视线死角，确保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才踮起脚尖，嘴唇触碰到男人的侧脸：“谢谢先生。”
李斥的牙齿咬得牙根生疼，但是这点疼痛依旧抵消不了他心中燃起的嫉妒和怒火，虽然他在这里看不真切，可是谁都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戚柠在干什么！
李斥安静地做着深呼吸，胸膛因为激烈的情绪剧烈起伏。
因为这里有李斥在，戚柠的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他不好意思地退后两步。
秦涉揉揉少年的脑袋：“你呆在这里，我去给他解开。”
戚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好。”
可是李斥那边又发话了：“不行！让戚柠来。”
秦涉声音冷硬：“你要是不想走，把骨灰留在审讯室也可以。”
戚柠也感觉李斥有点无理取闹了，他好不容易求得秦涉饶过李斥一条小命，他还这么多要求，再多说话，把秦涉惹得不耐烦，真的让他把命留在这里，那可怎么办！
戚柠转头看向李斥，用眼神示意他别再作死了。
李斥显然接收到了戚柠的信号：“柠柠，你也知道秦涉的本事，他一碰到我，我在他的地盘还好好的，出了这里就尸骨全无了。”
戚柠的呼吸一窒。李斥说的这种情况并非全无可能，秦涉的实力变态那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之前就有一个人，和秦涉会面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刚刚踏进家门，身体忽然出现寸寸血痕，皮肤崩裂开，很快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原本还好好的一个人，就那样散了架，变成了一滩模糊的血肉。
他也不知道秦涉是怎么做到的，可是……
戚柠咬着嘴唇，为难地看向秦涉。
李斥将戚柠的表情尽收眼底，刚刚握紧的拳头松开了，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