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眠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微微偏头,“他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花花闻言从花无眠肩头探出头来,缩了缩脖子道:“从一开始就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本座?”花无眠语气微冷,显然十分不悦。
花花委屈,又将脑袋缩了回去,道:“你们两个一开始做的时候我就叫过你了,可是你心里只有澜澜,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小到了听不见的程度。但那一句‘你们两个一开始做的时候’,却还是敏锐的被江晚捕捉到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无眠,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你不是我师尊。”说话间,他已抽出了自己腰间佩剑,直指花无眠。
二人的距离相隔较远,他这剑其实对花无眠造不成半分威胁。但这样子被沈夜澜的徒弟用剑指着,花无眠就是莫名感觉心中有点儿不爽。
他们两做什么,沈夜澜本人都没什么意见,他江晚算个什么东西?还想管他和沈夜澜的闲事?
这本是他一抬手抹去记忆就能解决的事情,但此刻的花无眠却是突然就不想那么做了。
他看着江晚,缓缓勾唇笑了,笑得绝美。
江晚正紧皱着眉,不明所以间,就见对方突然抬起了自家师尊的左手,放在眼下细细的瞧了一会,随即又抬起了自家师尊的右手,轻抚上了左手。
他的动作很是暧昧,明明是同一个人的一双手,对方却做出了犹如爱侣间的爱抚一般的动作,轻轻地揉搓着,直至将左手臂上那块肌肤给揉得发红发肿,才停了下来,挑衅一般看向他。
“是啊!本座不是他。”花无眠大方承认,随即还朝江晚挑了挑眉,“可就算你知道本座不是他又怎样?现在是本座在占据着这副身体,本座自然是想对这副身体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你……又能拿本座怎么样呢?”
“……”江晚怒极,瞬间涨红了脸。
他长这么大,见过人间冷暖无数,却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气急之下已是提剑,咬牙冲了上去,“孽障,速从我师尊身体里滚出去。”
花无眠含笑看他,不躲不避也不还手,直到剑至眼前才缓缓开口,道:“你真的要如此大逆不道,弑师吗?”
江晚闻言心中猛地一跳,情急之下收剑已是来不及,就在他心跳如鼓,觉得此剑必会刺中沈夜澜时,面前的人终于动了。
他一侧身,躲过了这一剑的同时,用中食二指夹住了他的剑,顿时冷了眸色道:“逆徒,你就是这样尊师重道的吗?”
江晚闻之心跳都陡然漏掉了半拍,稳稳落地后立马收剑单膝跪于地,“弟子不敢,弟子只是……”说话间他瞧瞧抬头,仔细的观察着沈夜澜的神色,发现他已然恢复了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立马又垂下了头,胆战心惊道:“弟子知错了,还请师尊责罚。”
花无眠心里憋着笑,故作高冷的看着他,冷声道:“芙蓉诀一千遍,你自行去练,练不够一千遍,就别来见本座了。”
江晚吊起的那口气略松,也不敢再说其他,只得领了命暂时退了下去。
花无眠待人走出去老远后,才忍不住轻笑出声,抚摸着那处刚刚被他自己捻红的地方,扬唇开口:“跟本座斗,你还早了八万年呢!”
花花再次爬出花无眠肩头,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他怎么觉得,他家眠眠好像越来越幼稚了?
不过,此刻并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看着那一块红肿,花花苦恼,“你又给他弄肿了,等他醒来后,你要如何跟他解释?”
花无眠无所谓的笑笑,“反正都肿了一块得挨骂了,这骂,挨得总不能亏了吧!”
于是,他兀自回了屋,将沈夜澜的身体平放在床上,自己从他身体里飘了出来,坐在床边。
这一次,是整个人的实体,
花花见状大惊,连忙阻止,“不不不,你不可以这样!你……”
不等花花把话说完,花无眠就一掌将他拍回了神识海,顺便封闭了神识,以防他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