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被沈夜澜夸……
其实他一开始想的是买辅料回来自己做给他吃的,奈何现在他们正处于鼠疫区,他怕不干净,沈夜澜吃了会生病,才没有自己做的。
却没想到……原来只需给他买一碗面,就能如此打动于他。
花无眠勾唇浅笑,静静的看着他把汤都喝得不剩,唇角的笑意更浓。
沈夜澜吃完之后还不忘别人,刚放下碗他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今日我……”
只是有一些话,其实不用他说,花无眠都懂得。
花无眠不待他把话讲完,就伸出食指抵住了他的唇,“嘘……”
沈夜澜不解。
花无眠靠近了他,亲了亲他刚吃完面,还泛着油光的唇,笑道:“你是想说,给镇上的人采购点食物对吗?”
沈夜澜定定的看着花无眠,点了点头。
花无眠笑得越发肆意了,将自己的储藏袋拿了出来,“明天我就拿去给阮灵。”
沈夜澜用灵力一看,满满的一方空间,全是五谷,还带了不少零食。
花无眠将一些零食拿出来,放在沈夜澜房中,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以后就是再忙也不能不吃东西,知道吗?本来消耗灵力对身体的损害就已经极大了,你要是再不吃东西的话,身体怎么熬得住?”
沈夜澜眸光微柔,第一次如此听话的,点了点头。
花无眠笑笑,给他按肚子消食。
沈夜澜舒服的躺进他的怀里,又闭上了眼。
花无眠看他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问他,“又困了?”
沈夜澜点了点头,“有点儿。”
灵力消耗巨大的不适,比沈夜澜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他唯有睡着了,方能好受一点。
花无眠也知他不好受,也不勉强,躺在了他身边,轻轻道:“那你睡吧!”
本来今天晚上他还想再来一次魂修的,毕竟魂修既有利于他的修为,也能帮他助涨灵力,他此刻正需要这些东西。
但,看他这么困的样子,花无眠也不好再勉强他,便只是将他轻拥在怀中,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眠。
沈夜澜都快要睡着了,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倏然睁了眼。
花无眠惊讶的看着他,“怎……”
沈夜澜不等他把话说完,昂头亲上了他的唇,将他的后语堵在喉间,临了才小声道:“帮我买面的报酬。”
他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想了又想,只想到了这个,便也就做了。
至于想要和他魂修的报酬……
沈夜澜才放开了他的唇,又再次亲了上去,再次放开之后,才不好意思道:“等一下魂修的报酬。”
花无眠惊讶的睁大了眼看他,久久忘了反应。
这谁教他的你来我往?
他真要谢谢那个人了。
沈夜澜看他久久不动,还以为是自己给的不够,又去亲了亲花无眠的唇角。
花无眠得寸进尺,倾身靠近了他,“再亲一下,亲嘴,再亲一下就魂修。”
沈夜澜愣了愣,再次亲上了花无眠的唇。
花无眠立马扣住他的头,化被动为主动,撬开他的贝齿,横扫着他口中的一切,直把人亲得喘不过气才放开,与他以额相抵,“沈夜澜,你知道吗?你这样子,本座很高兴。”
沈夜澜愣愣,其实并不太清楚,但他自我感觉,他自己也是开心的,于是环上了花无眠的脖子。
以前他总是克制着自己,很多事情自己想做,却又不敢去做。如今才是第一次体验到,原来放纵自己,竟是能让身心如此愉悦。
他抬头看向花无眠,不是询问,而是直接肯定的道:“魂修。”
花无眠点头,就着姿势亲亲他,“依你。”
一夜好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沈夜澜却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小红儿又染病了。
这让本就不怎么好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
沈夜澜忙拉起花无眠,跟着一起出去看情况。
阮灵一脸严肃的对他们道:“是传染……”
原是城中病患太多,像小红儿这种年幼或者那种年长的人,即便在治好了病,每天都在用防御药的情况下,因抵抗力太差的缘故,一直处在这个环境当中,也还是很容易再次被染上疾病。
这个,沈夜澜觉得,倒是自己疏忽了。
他在现代的时候虽然没有遇到过鼠疫,但是也遇到过流感什么的易传染病。他应该知晓的,像这样的传染病,其实防范比治疗更重要。
沈夜澜无比懊恼的看向花无眠,道:“我疏忽了。”
其实不止是他,花无眠亦是一样。
花无眠曾读取过他的所有记忆,这样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
轻轻握住沈夜澜的手,花无眠安慰道:“防范这边,本座来做,你去继续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不用太过担心预防之事。”
虽然不知道花无眠是不是已想出办法来,但看到花无眠那自信满满的笑容时,沈夜澜不自觉的就安了心,朝他点了点头。
二人再次分工合作,双方都忙得不可开交。
等到天再次黑下来时,沈夜澜已是再次累到不想动弹。
他如昨日般找了个凳子坐在院中等待着花无眠来接自己,和阮灵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待花无眠来后,阮灵再次离去,留他二人独处。
这一次不用花无眠伸手,沈夜澜自然而然的就把头放在了他肩上。
花无眠问他,“很累?”
“嗯。”沈夜澜点头,再次进入梦乡中。
花无眠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轻笑着抬头,却见莫云归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沈夜澜身后。
他顿时皱了眉头,本能的就将沈夜澜护在了怀中。
莫云归见状勾唇笑得凄凉,“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才和你认识多久?你就这般护着他?”
他才不会顾及到沈夜澜感受,完全不会在乎会不会吵到沈夜澜休息,这句话他几乎是用吼的,将花无眠吼得频频皱眉。
沈夜澜也几乎是在他话落的同时,浑身一震,被惊醒过来。
但是他没有动,只埋头在花无眠的肩头,又闭上了眼。
花无眠知他已醒,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随后冷眸看向了莫云归,“他是本座的道侣,你说他是什么东西?你该叫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