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多不把他放在眼里。
许今日这一出,就是别人小试牛刀的局。
这是羞辱。
都说疯太子暴戾嗜杀,喜怒不定,苏懋却觉得,这位似乎很能忍。
徐昆雄琢磨着小郡王的话,知今日恐无法善了:“小郡王说的没错,事情总要解决,”他眼底一转,转向苏懋,“归副司使也是宫里老人了,料想不会随意坏了规矩,倒是这个新来的,难保不被流言所诓,做出什么头脑发热的事来——”
“你说你,若是不愿来奉和宫,提前和你们副司使说便是,因何这般冲动,骗开你家副司使,做下这等糊涂事?”
苏懋没想到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这是想让他背锅?
他看向归问山,归问山并没有说话。
明明方才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对方却不愿意为他作证……小太监们口里‘宫人命贱’是什么意思,苏懋现在完全懂了。
苏懋倒是不怕,从穿过来,意识清醒的那一刻起,他就知危险重重,每一步踏下去都可能是个死字,临到绝路,莫名有了种豁出去的豪气,他为什么就不能绝地逢生,把危机变成时机,就从这里开始,走出不一样的康庄大道?
他闭了闭眼,心中快速思量……终是要靠老本行了。
他未回答徐昆雄的话,而是反问:“几位可是觉得,死者是自杀?”
徐昆雄:“当然!这是在挑衅奉和宫!”
归问山话音委婉:“这般激烈表达,必是受了些委屈。”
小郡王摇着扇子:“小人不除,宫中人人自危,难以心安啊。”
所以就算是自杀,也得撕扯一番由头,推卸问责。
“于我而言,此事不难,”苏懋指着地上的尸体,“此乃他杀,寻到真正凶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