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钟之后,舒辞脸色爆红。
靠!谁他么在正常情况的时候,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害的他以为是对讲机。
而且舒辞为了确保能第一时间抢回对讲机,他采用的是拔萝卜的方式往拔,小时候他常常跟着奶奶去地里拔萝卜,每次出手都是快准狠。
季铭川僵硬地回头看他,舒辞脑中轰的一声炸了,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直到季铭川低沉而喑哑的嗓音响起:“舒辞,松手。”
声音无奈而又宠溺,又在控制自己的呼吸,似乎舒辞做什么季铭川都不会生气。
舒辞惊醒般的赶紧松了手,没事一样继续吃面条,只是刚刚吃的还香喷喷的牛肉现在什么味道都感觉不出来了。
全程都在脸红和尴尬。
舒辞几乎都要忘记了,他跟这个人上过床,只是那天具体情况他真的不记得了。
难怪他那天之后的两天里,那里一直都很别扭,这样的尺寸,不难受才怪呢。
季铭川还是不是正常人啊,鼓起来的时候怎么跟个对讲机一样,他觉得那天绝对是被艹晕的,太吓人了。
季铭川心里的那股电流还在四处乱窜,一路闪电带花,噼里啪啦,隐晦不明的看着舒辞,而舒辞恨不得将脸埋在大碗里,氤氲的热气扑在脸上,脸上就更烫了,舒辞只好跟碗口保持着距离,还能感受到季铭川的目光,只好战略性的撑起一只手挡住了半张脸。
侧过头才发现,对讲机就在他后面的台子上,季铭川根本就没有藏起来,果然是灯下黑。
舒辞加快速度将牛肉面吃完了,抓过对讲机就跑了,这次季铭川没有拦着他,他看见舒辞的耳朵已经红的要滴血了,舒辞害羞了。
要不是不想浪费牛肉面,估计舒辞在刚才早就跑了。
他还是不舍得将舒辞逼的太紧了。
舒辞出来就去卫生间洗脸,物理降温脸上的温度。
看了看镜子里脸红红的自己,舒辞道:“脸红个屁。”好像谁没有似的。
是个男人都会有,可是拥有那样尺寸的人,好像很少吧。
鬼使神差的,舒辞伸出了拇指跟食指,然后发现这个间距都比不上季铭川。
呵。舒辞自欺欺人,季铭川不是正常人。
凌晨十二点,舒辞准时下班,迅速换好衣裳,悄悄的往外面走。
可没想到还是在门口碰上了季铭川,季铭川似乎已经猜到舒辞会悄悄溜走,所以提前在这里等他。
舒辞缩在椅子上一角,戴着帽子,拉过衣服领子将半张脸都埋起来了,拒绝跟季铭川有任何的交流。
季铭川好几次跟他说话,舒辞都没有回应,好像睡着了一般,连呼吸都是轻轻地,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以前这个时候,出了会所往前走一段距离就有一处M团自行车,可是今天竟然一辆车都没有。
要是走回学校要走上很长时间,要是打车嘛,舒辞又舍不得花这个钱,所以只好上了季铭川的车。
几次搭话无果之后,季铭川安静的看着前方,但余光里全是舒辞,半张脸都埋在衣领里,只能看见他精致挺拔的鼻梁,还有眼睫投在脸上的影子,季铭川根据影子的变化判断出舒辞眨眼睛了。
到了校门口,舒辞说了声“谢谢”打开车门,一溜烟就跑了。
季铭川看着他奔跑离去的背影,坐到了刚才舒辞坐的位置上,上面还带有舒辞的一点点体温。
很快便到了月底,是舒辞最期待的日子,因为每月月底是会所发工资的日子。
不知道这次他可以领到多少钱。
虽然已经大概知道能领到的钱数,但是当看到工资短信的时候,舒辞还是大吃一惊,比他预计的要多上好几倍。
面对这么大的数额,想了想他还是去找了领班。
“林哥,这个月的提成是不是给我算错了?”
林哥正是他的领班主管,三十多岁的男人,对舒辞很关照,他念书少,高中就辍学出来打拼了。
所以很照顾大学生的舒辞,私心里想还是希望舒辞能远离这些复杂的地方。
他知道舒辞好像是很需要钱的样子,所以平日里总会悄悄告诉他,那间包间的客人可以向他推荐什么酒,在林哥的帮忙提点下,舒辞每月都能拿到不低的提成。
林哥道:“怎么了,是算少了吗?”
“不是,”舒辞摇摇头,恰恰相反:“好像算多了。”
从他手中推销出去的酒水,舒辞大概都会记得数目,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次的提成不对,多了太多了。
林哥道:“没算错,是正确的,咱们的会计可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舒辞还是不明白:“可是我这个月的提成,怎么算也不会是这个数目啊?”
林哥解释道:“是这样的,那天你一共推销出去了咱们会所里最贵的四瓶洋酒。”
舒辞很快就知道领班说的是哪天,正是遇上季铭川的那天,可是那天明明季铭川他们只要了两瓶,哪来的四瓶?
林哥:“那天季先生他们又要了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