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意跟着两人到了一处小村子的外围,有一家废弃的屋子,带着小院子,陆雪意警惕的隔着数百米用神识探查,确定除了之前见到的两人外,屋子里只有一个金丹中期在打坐修炼。
听到同伴回来的动静,雷竞帆睁开眼,对被带回来的修士血肉模糊的脸见怪不怪,语气不满:“出去半天,就带回来一个,不是让你们去抓玄清宗的人?”
梅画和窦守义虽都是金丹期,但他们是丹药堆起来的境界,跟雷竞帆这种有真材实料的可不一样。
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为自己辩解:“玄清宗这几日派出来巡逻的弟子都被我们抓了,还是趁他们没发现之前离开这里吧,先把这一批交了。”
从理智上讲,他们更情愿去抓散修,那些修为低下的散修失踪一个也没人追查,奈何雷竞帆非跟玄清宗过不去。要不是他说的也没错,人不是死在他们手上,玄清宗若是查也查不到他们身上,他们绝没那胆子非要到人家山门口抓人。
雷竞帆起身,踢开之前坐在身下的平整石板,露出了地窖入口,“把人扔进去。”
“咚——”昏迷不醒的少年被窦守义随手踢了下去,女人娇作地叫了一声:“哎呀你温柔点儿,下手没轻没重,弄死了可怎么办。”
窦守义嗤笑一声:“炼气巅峰的体质哪儿这么弱,也不知道你之前下黑手多重,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梅画拿出垫子坐在地窖口,单手撑着脸一副期待的样子:“我要亲眼看着他醒来的样子,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地窖下的人听见女人尖锐的笑声,不由害怕得缩得更紧了。
钟越安抚得拍拍旁边拉着他不让他上前的师弟,上前几步靠近刚被扔下来的人,见他还有鼻息,便拖着他进去几人聚堆的地方,甚至察觉到昏迷不醒的少年身体因失血而冰冷,却无法使用灵力止损,还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人身上。
上面,雷竞帆嘲得欣赏他们的狼狈,语气快意不止:“瞧瞧啊,还以为玄清宗的弟子多厉害,怎么像一群小鸡崽儿一样缩着,我一脚就能把你们踩扁!”
“你有本事——”去玄清宗门口挑衅,设计抓捕他们外门弟子有什么好得意的!只会以强欺弱,逞嘴皮子功夫的废物!
林谨皓话未说完,就被钟越拉住了胳膊,他才咬牙闭嘴,转头安静得和陶寓之抱着发抖的两个师妹,无声得安慰着两个绝望的女孩儿。
他们都不是一个人在这里,顾及到这几个恶人会对同门做出更过分的事,这两日他们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钟越默默得坐在了师弟师妹们前面,挡住了雷竞帆恶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