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在害怕什么?
他拿起手机,锁屏居然是蔚新卓的写真,照片里的他染着脏橘色头发,妆容偏暗黑系,歪着头笑得有些坏。
节目组还真会选照片,是彩蛋,还是在暗示什么?戚嘉澍眯了下眼,将锦囊的红线绕在指尖甩着玩。
手机锁屏密码跟电脑的一样,解锁之后,是短信页面。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都是催债的,话术都差不多,无非是再不还钱就打断腿、噶腰子之类。
只有一条短信息是保安主动发出去的,收信人的备注是——审判者。
戚嘉澍皱了皱眉,审判者?审判什么?
短信内容:那件事被人看到了,我该怎么办?
审判者回复:你之前处理得就很好。
这一来一回看似没头没尾,但却细思极恐——
保安欠了大笔赌债,为了钱帮“审判者”做了见不得人的坏事,所以他才会良心不安。而且还被人看到了,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死者,然后为了灭口,杀了她?
且在停电那段时间里,保安完全有时间作案……
床上没线索了,他弯腰往床底看去,正好对上安在床板背面的摄像头,摄像头下面有一个箱子。
他伸长手把箱子拉出来,是锁住的,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钥匙……
他想起什么,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拿起那包小熊饼干,将饼干全部倒出来,钥匙果然在里面。
打开箱子时他沉默了,里面塞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大裤衩子,黄色海绵宝宝、东北大花袄,甚至还有粉色大象……什么图案都有,怎么花哨怎么来。
他拿起来看了看,很快发现了问题,这些裤衩子的尺寸款式都不一样,不像是同一个人穿的,难道是某种意义上的收藏?
他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故事背景在疯人院,他的角色是人格分裂,死者则是抑郁症,那么很有可能,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心理方面的问题。
而大花裤衩和望远镜,应该是对应恋物癖和偷窥癖。
他整理了下保安的人设标签,欠了大额赌债,有恋物癖和偷窥癖,做坏事被死者目睹,shā • rén动机充足。
“小七。”蔚新卓出现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摊开的箱子,花花绿绿的裤衩子非常扎眼,“咦?”
“保保。”戚嘉澍调整好表情,似笑非笑:“你的口味很清奇嘛。”
“为什么我这里会有那么多大裤衩子?”蔚新卓抓过几条裤衩,满脸凌乱,“这样显得我很沙雕好吧!”
你本来就很沙雕,戚嘉澍心想,故意调侃他:“你不会现在就穿着大花裤衩吧?”
“我没有!”蔚新卓坚决否定。
“真的吗?我不信。”戚嘉澍笑得意味深长,视线下移:“除非你给我看看。”
“流氓!”蔚新卓捂住下半身,警惕地看着他。
戚嘉澍笑起来,起身向他走去,“你搜到哪了?”
“我刚刚搜了你的房间哦。”蔚新卓对他挤了挤眼睛,不怀好意道:“猜猜我找到什么?”
“难道是我shā • rén的证据?”戚嘉澍假装惊讶道。
“哼哼。”蔚新卓得意洋洋地笑,“一会儿再拷问你。”
保安室目前能获取的信息就这些,戚嘉澍转战其他房间,“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
“因为喜欢你啊。”蔚新卓不假思索地说,“你打流氓那段超帅的!可以教我吗?”
他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喜欢或讨厌都摆在脸上,一看就没有遭受过社会毒打。
喜欢?戚嘉澍微微挑起一边眉毛,唇边是玩味的笑,眼神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蔚新卓:“我们不是过命的交情吗?这就变成奸情了?”他嗓音压得有点低,尾调却又奇妙地扬起,仿佛是在调情。
明明还是那张纯情的脸,可仅仅只是一个表情的变化,就仿似完全变了个人,眉梢眼角俱是风情,连眼下那颗小痣都在诉说着似有还无的挑逗。
蔚新卓愣了愣,旋即后退两步,捧着他脆弱的小心肝,龇牙咧嘴:“你不要这样笑,我还是个孩子啊!”
他突然想起来,这个人跟队长炒过cp,甚至还因为cp火过一阵,cp名叫嘉偶天成。不过队长私下里似乎不太喜欢戚嘉澍,也不喜欢他们调侃嘉偶天成。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捂住麦,跟戚嘉澍咬耳朵:“你跟我们队长说的完全不一样诶。”
戚嘉澍随口问:“你队长是谁?”
蔚新卓被问懵了,挠头:“喻天洲啊,他之前不也是你的队长吗?”
戚嘉澍反应过来了,喻天洲曾是NSEW的成员,但那个时候NSEW并不火,所以他才去参加选秀。结果C位出道了,兼任U团的队长,U团解散后,喻天洲回到原公司,成为重组后的NSEW的队长,发的第一张组合专辑就火了。
他笑容微妙:“就是那个传说中被我捆绑吸血的大冤种?”
他连掩饰都懒得,一字不漏地被录进了麦克风里,摄像机后的工作人员们瞬间来了精神。
蔚新卓没想到他这么口无遮拦,想捂他嘴已经来不及了。这要是谁有心,随随便便就能剪个黑料出来,队长的粉丝们那么狂热,倒时候不得活撕了他?
“你你你……”他结结巴巴,“你注意一点啊,这是在录节目!”
戚嘉澍无所谓地耸了下肩,他才不care这些,最好给他剪个大黑料,倒时候他就能功成身退了。
诶?他突然来了灵感,这不白给一个崩人设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