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Erasme竖起食指抵在唇间,嗓音柔和,却又隐含了警告:“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机会。”
青年深吸了口气,垂下眸子,声音低如蚊呐:“愿意……”
答案在意料之内,Erasme还从未失手过,心里胜券在握的同时,温柔地问,“吃饱了吗?”
戚嘉澍点了点头。
“那我们回房间吧。”
“……好。”
房间在五楼,侍者在前面带路,全程低着头,以证明他们不会窥探客人的隐私。
一进门,最显眼的是中间那张圆形的大床,白色的床单上铺满了玫瑰花瓣,其中的意味显而易见。
戚嘉澍暗中撇了撇嘴角。
房间很大,甚至还有个吧台,而这边靠近景区,如果是白天的话,从宽大的落地窗看出去,窗外就是一片碧蓝色的湖,风景十分美丽。
“你先去洗澡吧。”Erasme说着,开始摆弄摆在墙角的留声机。
说完这句话,他毫不意外地看见青年脸更红了,慌乱地点了点头,然后逃似的躲进了浴室。
Erasme轻笑。
叮咚——
门铃响了,他去开门,门外的侍者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瓶开好的红酒,以及两个高脚杯。
“先生,您要的酒。”
“谢谢。”
他彬彬有礼地道了谢,浴室里水声哗哗响着。他倒了两杯红酒,然后看了眼紧闭的门,从衣袋里拿出个东西……
浴室里。
花洒开到了最大,底下却没站着人。戚嘉澍面无表情地靠在墙上,拿出手机给白洋发信息。发完后,他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脱掉衣服随便冲了下,然后穿上了酒店的浴袍。
等开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换上一副既羞涩又忐忑的神情了。
Erasme已经放好了音乐,复古唯美的女音从留声机里传出来,是一首法语老歌。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去,青年穿着白色的浴袍,裸露在外的皮肤被蒸腾的热气熏成了粉色。而他的黑发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水,水滴划过他微粉的脸颊,黑眸湿润嘴唇润泽,好看得不像话。
见他看过去,青年羞涩又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像是误入了花花世界、不通人事的精灵。
Erasme感觉一股热流一直往身下涌,他咽了口唾沫,起身走过去:“洗好了?”
戚嘉澍点头:“嗯。”
Erasme开始脱衣服,视线仍粘在青年的脸上,唇角笑容自然又迷人。
“你……你不洗吗?”青年眼睛躲闪着,不太敢看他,磕磕巴巴道。
Erasme突然觉得他有些可爱,伸手捏了下他的脸,触感细腻紧致,“当然要洗,乖,等我一会儿。”
眼见Erasme进了浴室,戚嘉澍眼神骤冷,嫌恶地擦了把被碰到的地方。他视线转向吧台,看到了放在吧台上的两个红酒杯,眼底闪过丝意味深长。
Erasme很快就出来了,他腰带系得松散,浴袍领口大大地敞开,大半个胸膛都袒露在外。
他迈步走到吧台那边,拿起红酒,递给戚嘉澍一杯,轻声道:“Santé。”
戚嘉澍偏了偏头,挑眉:“嗯?”
Erasme笑起来,耐心地解释:“法语里干杯的意思。”
青年恍然大悟,也学着他的语调,“Santé。”说完后他眨了眨眼,“我发音对吗?”
“对,很标准!”Erasme简直太喜欢他了,尤其是他表现出这种纯情的样子时,真的让人非常有毁灭欲,想看他沉溺于情.欲、哭泣求饶的样子……
两人碰了下杯,Erasme喝酒时一直看着青年。看到他垂着眸子,喉结滚动,毫无防备地将那暗红的酒液咽入喉中,他唇角溢出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他们边喝酒边聊天,青年脸颊越来越红,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
“Erasme,我……”他略微急促地吸了口气,抚着额头,有些站立不稳:“我好热,头也很晕。”
“哦,亲爱的。”Erasme心头大喜,赶紧扶住他:“你应该是喝醉了。”
Erasme半扶半抱,把青年弄到了床上。
青年状态越来越差,他皱着眉,双眸紧闭,脸色通红嘴唇微启……
留声机传出的女声愈发缠绵悱恻,而青年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他面前,身下是白色的床单和红色的花瓣,红与白交织缠绕,像一幅糜艳绮丽的画。
Erasme贪婪地看着他,只觉一股火热从下往上,一直烧到了他的天灵盖。他呼吸急促起来,抖着手拿出准备好的手持摄像机,调好焦,然后对准了青年。
青年的浴袍下摆被蹭开了些,一条修长匀称的腿将露未露,这样半遮半掩反而更让人心痒难耐。他不住吞咽着唾沫,身体越来越热,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什么,他竟不太拿得稳摄像机。
他口干舌燥,感觉空气都是灼热的,胀痛感愈发剧烈。
他深吸了口气,换了只手拿摄像机。镜头往上,紧束的腰带勒住青年劲瘦的腰,细窄得似乎两手就能握住,一会儿他就能亲自用手丈量了……
再往上,浴袍领口拉得严实,遮掩了下面的风景,这让他非常不满,便伸出手,想要拉开那衣领。
可他的手刚放上去,手腕突然一紧。
手腕被紧紧地扣住了,Erasme愣了愣,摄像机继续上移,只见那清晰的镜头里,青年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对他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