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看着两人闹来闹去,闻纪年脸上是他从没见过的纵容和笑意,在对上他阴沉的目光时,那抹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冷冷淡淡地和他对视了一眼。
他心里顿时狠狠地揪了一下。
大家吃饱喝足后,木绪儒说道:“接下来,我们来玩个游戏。”
陆谦随摸着肚子说:“不是吧,刚吃完就玩,会吐出来的。”
木绪儒笑道:“放心,不用你们站起来,我问五个问题,你们自由抢答,答对最多的那组,即可获得一条提示线索。”
大家放下心来,等待着他提问。
他问道:“第一个问题,陆谦随第一口吃了什么?”
众人哗然,
“我靠,居然是这种问题!”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这也太刁钻了,谁会记得他第一口吃了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木绪儒。
果然,节目组是不会这么好心让他们吃饭的。
我记得好像是葱花鱼,对,葱花鱼!!
我知道甜甜第一口吃了什么,他吃了糯米藕,嘿嘿。
“葱花鱼吧,应该是葱花鱼……”连陆谦随自己都不记得了,他记忆混乱地回答其他人道。
“你们都觉得是葱花鱼吗?纪年,你们组觉得是什么?”木绪儒问道。
仲星燃执拗地说:“我记得不是葱花鱼,他好像吃的是辣子鸡。”
陆谦随动摇了,“我也记得我吃了辣子鸡,难道是辣子鸡吗?”
贾柏言抬手想揍他:“啊啊啊,你能不能坚定一点,你自己吃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夹了葱花鱼,也夹了辣子鸡。”陆谦随笃定地说,“可是我忘了先吃的是哪个了,天哪,这种问题让人好痛苦。”
“你们的答案都不改了吗?”木绪儒问。
仲星燃坚定地说,“不改了,就是辣子鸡。”
木绪儒说:“好的,第一题星燃这组答对了,其他人都错了。陆哥先夹了葱花鱼,但最先吃的是辣子鸡。”
“哎呀!都怪你,这都记不住!”白婳推搡陆谦随道。
木绪儒接着道:“第二题,土豆炖牛肉里面,放的是青辣椒还是红辣椒?”
贾柏言马上转头去看,但那盘菜已经被撤走了。
他们激烈地讨论起来。
仲星燃问闻纪年,“你还记得吗?得亏你告诉我是辣子鸡,不然我们上一题全军覆没了,快想想是什么辣椒。”
闻纪年摊了摊手,“不记得,我不喜欢吃牛肉,全是你夹给我的,我都没往盘子里看。”
仲星燃使用老婆作弊失败,只好绞尽脑汁回忆,可死活想不起来里面放的是什么辣椒。
“青辣椒吧,哪有牛腩用红辣椒的。”
“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高中背历史题都没这么痛苦。”
“我觉得是红辣椒。”
最后大家瞎猜了一个,有猜青的有猜红的。
木绪儒说:“正确答案是,青红辣椒都放了,本轮全体不得分。”
“……”
“第三题,村长在吃饭时提到了一种野菜……”
话音刚落,贾柏言就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田七菜嘛!”
木绪儒对他一笑,“这种野菜,是村长老婆在哪里采摘的?本题一个字都不能错。”
贾柏言傻眼了。
救命,好二逼的题目!
我记得好像是,什么学校门口的菜地?
一个字都不能错,这谁能答得对啊……
少一个“的”字也算错吗?
前面的,木绪儒真干得出来这种事,没准儿少个“的”就不得分了。
闻纪年对仲星燃耳语了一番,贾柏言赶紧凑上去问,“嫂子,你知道吗?”
“走走走,自己想,别来沾边。”仲星燃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
直到木绪儒说不能再讨论了,他才说出闻纪年告诉他的答案,“娃娃学校门口五百米的田埂。”
另外几组都或多或少漏了几个字,只有他们回答的完全正确。
木绪儒比了个大拇指,“一个字没错,星燃这组加一分。”
“我去,嫂子你也太牛了,这都记得。”贾柏言羡慕得不行。
木绪儒没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接着说道:“第四题,闻纪年一共喝了几杯饮料?”
闻纪年笑而不语,胡辛说:“这个我知道,是我帮他倒的。”
贾柏言靠过去,“来来来,悄悄告诉我。”
大家商量了一会儿,贾柏言这组给了四杯的答案,其他组也给了四杯。
仲星燃却给了五杯的答案,并很欠揍地告诉他们,还有一杯是黄瓜汁。
果不其然,他们组又拿了一分。
“这还比什么啊,肯定是他们赢了。”陆谦随自暴自弃地说。
木绪儒道:“那最后一题就当娱乐吧,大家想起来就回答,想不起来就算了。”
“你说,我倒要看看还能出什么奇葩题目。”贾柏言不甘心道。
“仲星燃用手机录视频的时候,”木绪儒故意停顿了几秒,“他身后的小狗吃了一块什么东西?”
大家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玩意儿啊!”
“我怎么知道狗吃了什么东西,笑死了。”
闻纪年想了想说:“应该是红烧肉,我记得村长夹了一块红烧肉。”
木绪儒笑着点了点头,贾柏言怪叫起来,“嫂子,你这过目不忘的能力可以去玩最强大脑了。”
木绪儒说:“刚才考验的是大家作为侦探的瞬间记忆里,由闻纪年组获胜,你们会在搜查时得到黄珍珍提供的额外线索,可以选择公开或者不公开。”
闻纪年问:“公开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好处,但有坏处,这个现在不能说。”
闻纪年点头,“那就是说,等到第二案或者第三案的时候,我们中间会出一个凶手,公开会导致凶手也知道线索。”
“好有道理啊,是这样吗绪导?”仲星燃问。
木绪儒:“……”
哈哈哈哈哈哈,绪导:你不要剧透呀!笑死了,应该不是剧透,只是甜甜刚好猜到了。
绪导:你这样让我怎么接话。
木绪儒迅速转移话题,“现在大家去东家家里搜证吧,限时四十分钟。”
东家家里算是这一带比较富裕的,共有六间屋子,大家分散开来各自搜查。
在东家婆娘的屋子里,果然找到了用来做法的道具,还有神婆让她搜集的狐狸涎水,这是江湖术士专门用来骗人的,说是能够魅惑丈夫。
仲星燃本来没当回事儿,听贾柏言一口一句“哇,这真是狐狸的口水吗”,“狐狸口水什么味道啊,能闻一闻吗”,不知怎的,他脑子一抽,就想到了购物车里那条狐狸尾巴。
他挪到闻纪年身边,闲聊似的问道:“你喜欢狐狸吗?”
闻纪年正在专心地翻找衣柜,闻言莫名道:“你是说真的狐狸,还是卡通形象?”
仲星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皮,“仿真的那种吧,有毛茸茸的尾巴。”
闻纪年点了点头,“当然喜欢,我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仲星燃的头发,这家伙的发质偏硬,做了造型之后十级大风都吹不动,显得很有冲击感。但每当他洗完头之后,毛被顺下来,脑袋又显得软乎乎的,让人很想动手rua一把。
“真的?那你应该也不排斥戴这种道具吧?”仲星燃眼睛一亮,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
闻纪年以为他说的是节目组那种道具,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仲星燃高兴坏了,差点没忍住在他脸上亲一口。
众人搜了很长时间,在房东的卧室床下面,找到了一捆绳子和封口的布条。
陆谦随见瞒不住了,只得承认,“我是有想过要把神婆绑过来,帮我做招财仪式,但这不是没有付诸行动吗,你们看绳子都没用过。”
胡辛说,“你完全可以买好几捆。”
贾柏言也说,“是啊,而且算算期数,陆哥,这期该你当凶手了。”
“你别添乱。”陆谦随解释道,“你们可以去村口小卖部问,我是不是只买了这一捆。”
白婳说:“可你不一定是在我们村买的啊。”
“你别落井下石,你也有嫌疑。你房间里还有mí • yào呢,是不是想迷晕神婆?”陆谦随瞪着她。
“扯犊子!那个mí • yào是用来迷你的!”
夏斐笑道:“两个绑匪开始互相咬了。”
木绪儒说:“现在请纪年过来领取额外的线索。”
闻纪年从黄珍珍那里拿过纸条,上面写着:神婆被人用铁锹袭击后脑晕了过去。
大家都盯着他,他环视了一圈,决定公开这个线索,“神婆是被铁锹袭击的,你们这里有人家中有铁锹吗?”
陆谦随说:“我们家倒是有,不过很长时间不用了,放在后院的仓库里。”
闻纪年看向贾柏言,“黄粱,你家中有吗?”
“嫂子,你不会以为是我攻击了他吧?”贾柏言大声喊冤枉,一不小心在镜头前叫了“嫂子”。
他平时一般私底下会这么叫闻纪年,直播的时候都是叫他“纪年”。
在场的人都低头闷笑,贾柏言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仲星燃一脸暗自得意。
唯一一个没有笑的,就是杜康,他和黄珍珍站在一起,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看。
众人商讨了一下,在黄粱家里和墓地之间,选择了先去墓地。因为现在天还没黑,可以等到晚上再去黄粱的家。
他们叫上了村长,以及目击证人樵夫一起。
路上,村长又告诉他们,村里几乎每家都有一个铁锹,但目前为止一户只有一个,除了像东家这种大地主,家里会多一点。
走上山路后,周围的村民都不见了踪影。
这个土丘并不高,沿路还有荒废的田地。
村长介绍说:“本来这些田都是有人耕种的,自从闹鬼以后,就没人来到墓地这里来了。”
远处还有废弃的养牛场和养蜂场,硬邦邦地野草长满了田埂。
这些布景好逼真啊,应该是专门找了个村落吧?
那几个坟包也很逼真……上面还有墓碑,看着好吓人。
晚上千万别来这里,否则会吓死。
他们走了快一个小时,来到了村里的“公墓”,说是“公墓”,其实就是坟包集中营,这一片山头全是坟。
仲星燃惊讶地看着漫山遍野的坟,问木绪儒道:“这些都是布景?不会有真的吧?”
木绪儒微笑着点头,“我们搭了快一个月呢。”
白婳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拍了怕胸脯道:“不是真的就好,吓死我了。”
闻纪年问樵夫,“你是在哪里看见黄粱和神婆在一起的?”
樵夫指了指不远处的坟说:“就那一块。”
他们踩着枯枝和杂草走了过去,低头在周围搜寻起来。
闻纪年看见一处墓碑,和旁边的不太一样。其他坟前都长着不少杂草,唯独这个修剪的一干二净,面前的贡品翻了一地,水果看上去很新鲜。
他走过去蹲下身,上面写着“吾妻……之墓,生于……,死于……”
中间的字迹模糊不清,但死亡时间是能看清的,约莫是十年前。
“找到了!铁锹在这里!”陆谦随喊了起来。
事关他自己的清白,所以他找得分外起劲。
众人围了过去,在距离这片墓碑几米远的地方,有个带血的铁锹。
“来来来,解释解释。”陆谦随把铁锹伸到贾柏言面前,语气很是猖狂。
贾柏言险些爆粗:“你丫……不是我的!我那天醉得不省人事,怎么可能有力气绑走她那么一个大活人,而且我第二天早上是在这里醒来的,下山的时候还遇见了卖茶叶蛋的阿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那个阿婆。”
胡辛说:“你也可以先把人藏起来,再佯装刚醒来啊。你到底为什么要把神婆叫道墓地来?”
贾柏言无可奈何,只得指着墓碑道:“看见了吧,那是我的亡妻,我想让神婆帮她超度一下……你们知道的,喝醉的人比较失去理智,我不管不顾地就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她拒绝了你?”闻纪年问。
贾柏言说:“当然拒绝了,一来我大晚上强行把她拉过来,她完全没有准备,二来我身上没钱,她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肯定不肯帮我……等等,是我把她拉过来的吗?还是我恰好在墓地里碰到了她?这一点我记不清了。”
闻纪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黄粱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把神婆拉来的,那神婆大半夜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呢?
胡辛提议:“我们先去搜查一下黄粱的家吧,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丢铁锹,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了。”
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他们把墓碑周围的情况都拍了下来,发在匿名群里留证,然后一道下了山。
大家去到了黄粱家里,这是个典型单身汉的家,只有一个小房间,屋子里甚至都不是水泥地。
在外面的墙上,闻纪年注意到了有个刻度尺,是用来给小孩子量身高的。
他问贾柏言道:“你有孩子?”
贾柏言说:“曾经以前有一个,后来被人贩子拐跑了,老婆也疯了。”
胡辛伸手摸了摸刻度尺,“看样子这孩子还没来得及长高,就被拐走了。”
他们里里外外搜了黄粱的家,都没有找到那把铁锹。
贾柏言抓了抓头发,只得认栽,“不会真的是我酒后行凶吧?但我丝毫不记得自己绑了她,就算是我,我也没办法给你们提供下一步线索。”
木绪儒说:“大家投票吧,只有找到绑匪,才能救出神婆,从而探索下一个案件。”
大家都指向了贾柏言,闻纪年犹豫了一下,也投给了他,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木绪儒道:“答错了,不是他绑架了神婆。”
“啊?可这铁锹不是他的吗?”
“会不会有人拿他的铁锹砸伤了神婆?他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该说不说,神婆真是高危职业,全村的人都想害她。”
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妈,神婆是高危职业。
啊啊啊,所以到底是谁,不是黄粱还能是谁?东家?东家婆娘?除了他们就没有嫌疑人了吧。
安啦安啦,第一天的线索都很有误导性,绝对不可能让他们一次就猜对的。
我觉得这个黄粱的往事,可能会是引出下一案的关键。
*
晚上,众人回到了住处。
按照村里的规定,十点后是不能出门的。
他们洗漱完后还要直播,于是几个人在楼下客厅打起了扑克。
仲星燃、闻纪年和杜康、贾柏言住在二楼,四人共用一个卫生间。
仲星燃卸完妆后发现忘记拿衣服了,把毛巾往脖子上一绕,推开门准备回屋拿。
门推开的时候,他看见了正欲进房间的杜康。
他们几个的房间都挨得很近,杜康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眼底冷冰冰的。
仲星燃碍于有摄像头在,憋了一天没膈应他,此时终于忍不住了。
他故意提高音量喊道:“老婆,帮我拿一下换洗的衣服。”
杜康猛地回过头,仲星燃懒得去看他的眼神,嘚瑟地在原地等待。
房间里传来闻纪年细碎的声音,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过来。
在看见杜康僵硬的脸色的后,他的脚步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走到仲星燃面前,把衣服扔在他怀里。
真的好幼稚,这个人。
仲星燃靠在门口说:“一起洗吗,老婆?”
闻纪年笑着骂他,“快滚进去洗。”
仲星燃在情敌面前被骂得浑身舒坦,哼哼唧唧地瞪了眼杜康,拿着衣服关上门洗澡。
闻纪年冲杜康点了下头,转身想回房。
杜康叫住他道:“等等,能跟你谈谈吗?”
闻纪年礼貌地说:“现在恐怕不方便,一会儿还要下楼直播。”
杜康的表情有些苦涩,他抿了抿嘴,“我不是说现在,你什么时候有空都行,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看见闻纪年淡漠的样子,他有补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大可不必避我如蛇蝎。你忘了高三那年,你被高利贷追,还是我拉着你躲起来的吗?”
闻纪年的脸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杜康笑了笑,“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毕竟连仲星燃都不知道这件事。你要知道,我对你从来没有恶意,你难道连一点多余的时间都不愿意分给我?”
“抱歉,没空。”闻纪年毫不犹豫地扔下一句话走了,连一刻都没有过多停留。
回到房间后,他靠在门板上深呼吸了几次。
心跳有点快,手心也出了点汗。
他对高三之后的记忆完全没有印象,难道杜康说的是真的?他们之间,真的有过仲星燃不知道的过往?
也是,如果仲星燃知道的话,肯定现在恨不得宰了杜康,根本不可能忍他一整天。
他眉头紧皱,看来得找个时间弄清楚才行。
晚上11点,大家聚集在客厅里打牌。
下播时间是十二点,直播间的人慢慢越来越多。
节目组的人都已经撤了,只留下摄像老师。
贾柏言对着镜头解释:“绪导让我们自由发挥,我们没有dǔ • bó啊,只是随便玩两把,不来钱的。”
他和仲星燃一人一边,坐在闻纪年的两侧,看着他打牌。
两个人都聒噪至极,指手画脚地告诉他怎么出。
“出这张,纪年。”
“别听他的,出这张,老婆。”
闻纪年被他们吵得不行,抬手让他俩要么闭嘴要么滚。
笑死了,这两人真的好吵!
哈哈哈哈哈,纪年一发火,他们都不敢逼逼了。
甜甜你快抬头看!他们在你背后瞪眼睛哈哈哈哈哈!
我甜还需要这俩人指导?他都赢了五把了。
就在他们打得正酣的时候,闻纪年忽然放下牌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大家都安静下来,竖起耳朵仔细听。
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女人哭泣声,幽怨婉转、悲伤至极,随着夜风钻进窗户缝隙,若隐若现地听不真切。
贾柏言大叫一声,直接躲到了胡辛背后。
胡辛:“……”
白婳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啊,怎么会有哭声啊!”
黄珍珍也吓得花容失色,“妈呀妈呀,这村真闹鬼,她不会进来吧?”
什么什么,我怎么听不见?
我靠,我好像听到了,很细微的声音,是一个女的在哭。
别搞啊!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把门窗关好,千万别开门!
闻纪年抬头道:“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可能会找到提示线索。”
参考第一期的夜里,他们就找到了一些线索。
贾柏言死死抱住桌子,“我不!我要留在这里,我不出去!!”
胡辛说:“纪年,我跟你一起去。”
闻纪年点了点头,“胆小的都留下吧,胆子大一点的拿上手电筒,我们一起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可是……村长说十点之后不能出门。”陆谦随很紧张地说道。
胡辛说:“怕什么,我们都已经去墓地了,也算是破坏他的准则了。”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出去!我真的很害怕!
你们能不能把摄像头关了,只开声音可以吗?外面好吓人!
我不出去我不出去,安全屋(可容纳一千人,提供花生瓜子汽水)
钻进安全屋。
钻进安全屋,呜呜呜。
“走吧。”闻纪年站起身,杜康也跟着站了起来。
仲星燃一见他起来,马上忘了自己之前的人设,刷地起身道:“走,我们一起。”
闻纪年嘴角上扬,看着他拿起手电筒,没带犹豫地推开门跨了出去。
村子里的灯几乎都熄灭了,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闻纪年走到仲星燃身边,忍着笑低声问,“怎么,你不害怕了?”
仲星燃身体一僵,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崩人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