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时感觉萧淼清把脚都要缠上来,切齿着吐露心声:“我现在更想杀你。”
萧淼清闻言呲溜从凌时身上爬下来,他同凌时打商量:“都不杀行不行?他们罪不至死。”
他讲完还不忘位置补充一句:“我也罪不至死。”
屋里一半人瑟瑟发抖,一半人已经被吓晕过去,给足了他俩讨价还价的空间。
“你可知道他们方才想的都是什么?”凌时问。普通人的欲望最直接也最赤.裸,他们看向萧淼清的每一寸目光,口中吐露的每一个字,都裹藏污秽。
这样的冒犯落在双目不可见全不自知的萧淼清身上,对比愈显,犹如至清至浊的碰撞。
凌时本就是最恶感此类行径的,旁观都作呕无法忍受。
“shā • rén总要有理由。”萧淼清挡在凌时面前,“我觉得你的理由不够充分。”
“刚才他们说的话你也听在耳朵里,便是你自己都说是胡说八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这不是理由?”
萧淼清现在只管哄人消火,也不要什么逻辑了,闻言顺嘴就说:“你大人有大量,就当他们没有胡说好啦。”
“只当没有胡说,那是什么意思?”凌时觉得好笑,垂目看着萧淼清,看他能够信口胡诌些什么。
萧淼清明显感觉脑瓜顶上压力陡增,他的确是成功转移了凌时的注意力,只不过是将火力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这倒霉催的,萧淼清在心里叫苦。
但谁又能说他此刻为阻邪神大开杀戒的行为不是一种得以流传后世的大德行呢?有些人在明处斩妖除魔,有些人在暗处默默卫道。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就是,”萧淼清结巴着往下捋,本来心有千难万阻的,思及此处却是把自己感动了,同时转念觉得自己把凌时都抱了,胡乱讲的话也有不少了,此时再讲一句又有什么大碍。
想通了这一点,萧淼清仰头面向凌时,大义凛然地瓮声道:“没有胡说的意思就是我的确拈酸吃醋,使小性子了。”
分明是十二分假的话,被萧淼清说得竟有一分叫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