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之好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白鹤动了动脑袋。
“你说他让你跟着我的?”沈行之一笑,“那他有没有说,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将你头上那几根毛给削掉?”
那白鹤浑身一抖,瞬间转身跑了。
它走了,可沈行之的心情却没办法放松下来,司刑这件事就像悬在他心上的一把刀,现在安安稳稳地悬在那儿,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说不定时不时掉下来刮上几刀,偏生自己还拿它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修道三百年,准确来说他只记得两百年,沈行之从未遇到过这么麻烦这么令他无措的事。
他躺在床上看着虚空,目光涣散,有件事他一直都不清楚,司刑,究竟是为什么会和他结成道侣?
凭他的身份、地位、性情,有什么道侣是找不到的?怎得偏生选了他?
这……究竟是一时好玩儿还是真心?
若是好玩儿,又为何会发心魔誓?
沈行之苦恼地想司刑究竟是看上了自己哪里,他真的很想改。
“师兄,你在吗?”外面传来段无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