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唐盛洲的账号给我?
唐盛洲:“……”
“啪!”
余浩眼看他洲哥手一松,豆浆杯就摔地上了。
他扬眉,扯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说:“擦干净!”
唐盛洲的脑子嗡嗡的,已经听不见余浩说的话了。
余浩得意的拿回自己的手机,回了一个:“我给你问问本人。”
他可不敢不经本人同意就把联系方式告诉对方。
然后他把手机一丢,就去找拖把了:“赶紧给我个准信儿,人家姑娘还等着呢!行不行的说句话。”
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媒婆在那里催着被求婚的大姑娘点头上花轿。
余浩把地擦干净再回来的时候,唐盛洲已经不见了,他拎着一个行李箱,不知道要去干嘛。
“你干嘛啊,伤好了就去上学啊,别瞎折腾。”
说起来也新奇,唐盛洲的自愈能力实在是好过头了,虽然当初刀子扎的不深,但这毕竟是伤口啊!他经常在外头打架他还能不知道吗,唐盛洲就是个怪胎!!
“我请了一周的假,今天不去学校。”
余浩乐颠颠的问:“那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她了,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啊!”
唐盛洲没答话,“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余浩咧着嘴,拿起了手机。
他觉得这俩人有门儿。
*
唐盛洲又出去买了点生活必需品,他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被他带去了唐家。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一向冷清的唐家却格外的热闹。
因为这周日就是唐城煦的生日,费玲一早就说要大办,现在她正忙着让人布置场地、确定最后的宴会菜单酒水和甜点。
唐盛洲拎着箱子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没几个人认出他就是唐家的正牌大少爷,毕竟他跟岑婉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
费玲看了一眼他手里拎的箱子,眼中划过冷芒,但是嘴上却笑得温和:“小洲回来了?累不累?你爸昨天还惦记你呢,周末记得回家,咱们一起给弟弟过生日。”
唐盛洲没答话,径直朝楼上走去。
费玲的笑容僵硬一瞬,再次无懈可击。
他拿出钥匙,打开自己原来的房间。
他的dú • lì套间有个小房间是专门陈列奖牌的,岑婉要求他优秀,所以他样样都优秀。
数不清的钢琴音乐奖杯、奥数比赛奖状、铁人三项金牌、国家二级游泳运动员证书、计算机科学联赛奖项证书……
这些都是在岑婉的陪伴之下,在数不清的艰苦日夜换来记忆。
现在他通通不需要了,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总之不是留在这里。
他打开那个大箱子,手摸上冰凉的奖牌,脑中刺痛,又想起了那尖刻的声音。
“你已经是个失败品了,你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反正你也不想要我给你安排的人生,以后想怎么样都随你!”
岑婉是这么说的,对于她来说,不能弹钢琴的人就是废物。
唐盛洲的瞳中积於起厚重的黑雾,攥着圆形金属牌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手指已经被勒出痕迹。
忽然,手机“嗡”的一声震动,掉在了地上,屏幕因为提示消息自动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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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盛洲的手一松,刚才的黑雾荡然全无,只剩下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