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弟跟他跟得近,没错过这句话。
当即便有人抱怨起来:“狗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天我们好倒霉啊——我昨天路过一个窨井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脚踩进去了,吓死我了。”
这话题一起,其他几人顿时都有话要说:“我也是我也是,倒霉死了。昨天这里下了雨,有个shǎ • bī开车经过溅我一身水!”
“你这算什么?我直接掉河里洗了个澡。”
几人越说越来劲,但等到抱怨完,却又面面相觑。
“咱们这不会被霉运附体了吧?”
“好像从上次被那个女的揍了之后……”
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人用胳膊肘狠狠怼了一下。说话的小弟立刻闭上了嘴巴,却悄悄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苟飞。正如他们所料,苟飞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难看得要命。
这些年苟飞在城北这条街上也勉强算是呼风唤雨了,要对付什么人,欺负什么人,就是喊上人将人一堵,然后动一动嘴皮子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下来苟飞也没失望过,就算他被警察抓了,但出来还是能去找那报警人的麻烦。一来二去,整个城北街都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大部分人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遇到他的为难,只会顺从。
只有岑遥那个女人!
苟飞被岑遥这么一揍,手腕的骨折还没好,这会儿还上着夹板。其他几个小弟身上虽然都有伤,却并非像他一样伤筋动骨一百天,恢复的速度很快。
说来说去最倒霉的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想到这里,苟飞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
几个小弟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换做他们,他们心情也不好。本来只要弄断了那个女人的手,他们就可以得到十万块钱。虽说这十万的大头肯定是苟飞占据的,可他们起码也能拿到好几千,现在几千块钱就这么长翅膀飞走了,他们会开心才怪。
几人在心底深深叹了一口气。
沉默中,苟飞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苟飞用没受伤的手将手机拿出来,当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时,他微微一愣。
接通电话,苟飞听到了熟悉的男声:“苟飞?”
苟飞眼睛一眯。
虽然他没有留对方的联系方式,但这道声音实在是太明显了。就是那个给他十万块让他把岑遥的手给折断的年轻男人。
苟飞原本以为那天的事情没能成功,对方和他之间自然也不会再联系。但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还有转机。
苟飞沉着声音:“你好。”
邵经熔笑了笑:“你应该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吧?上次的事情没成功我也感到很生气,不过听说你背后还有人?还要继续合作吗?”
苟飞几乎在瞬间便听出了邵经熔的意思。
他还想再合作。
他依旧想要折断岑遥的手。
而恰好,苟飞本人对于岑遥上次暴揍他一事感到无比恼怒。
事实上就算邵经熔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他也会再去找岑遥的麻烦。
这一次,苟飞已经做了决定准备让自己认得那位侯哥帮忙了。
苟飞的眸光闪了闪:“可以啊,你给什么条件?”
“还是老价格,不过,一条手臂十万,可以吧?”
苟飞听出了言外之意,一条手臂十万块,两条手臂不就是二十万吗?这生意可比之前的划算多了。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便应下了。
因此,当岑遥按照网友给的消息来到一栋老式居民楼时,苟飞正和侯哥的人在居民楼后面的一个废弃工厂商量怎么对付岑遥。苟飞在岑遥手中吃过亏,当然不敢再小瞧岑遥,但侯哥派来的人叫做李平凯,对此却抱有迟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