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她正要下车时被贺辞拽着手腕,对方敛去眼底的神色,低声询问:“是不是怕神佛怪罪?觉得不好意思带我过去。”
林栗被他这个理由气笑,面上不显。“没有,我时间快过了。”
贺辞闻言大方松开手,示意让她走,可意味很明显。跟他相处许久的林栗当即明白他什么意思。
纳闷他亲死敌的老婆是不是会上瘾,这种奇怪的癖好最开始时还会让林栗纠结震惊,现下次数多了她只当是贺辞攀比胜负心太重。
正好贺辞从不跟异性接近,也不至于让自己讨厌。所以林栗没多纠结,便一脸挣扎的摸索着搂上他的脖子。
对着他的嘴角轻轻一吻。毫不拖泥带水的轻轻一碰,略显的仓促和敷衍。
贺辞伸手怔愣着覆上自己嘴角,眼底是压制不住的动容。随即看见她要开口,便提前为她说自己早就熟悉的台词。
“放心,我不会让顾致知道的。”
一阵尴尬的林栗只希望前面的司机听不见,拿了包跟里面的盲杖就缓缓下车。
没让人陪同,提前跟贺辞说了来还愿要看一个人的诚心,所以自己去就行。
车后座的贺辞抬眸望着车窗外从未涉足的寺庙,寺庙外人流渐渐稀少,外墙上明黄色的漆在光线映射下越显炙热,仿佛让人看一眼心底就浮现万千敬意。
但贺辞却在林栗安全进入寺庙后毫不犹豫的收回眼神,思绪飘出很远在想着什么。
末了脸上寒意缓和,他低语:“或许是我的诚心。”
*
寺庙建筑格外庄严肃穆,最先迈过门槛后便是一条阶梯,大殿正前放着香炉香火兴旺,一旁的书上挂着红线绸缎应该是姻缘树。
林栗没去参拜里面的佛像,而是去了跟小顾约定的地点等着,是在一棵有些年头的树下坐坛边。
林栗坐下后收好盲杖,对面恰巧过来一位妇人。妇人打扮略显古态,左手臂上挂着一个洗的发白的大布袋。
对方身边围着一个人,是央求她算卦的。那个妇人低头掐指,给了几句提示后那人感恩戴德的离开。
最后那个妇人笑意极深的过来,问林栗要不要看一卦。
离得近些,林栗才更好的看清她。黑框圆镜片挂在袖口,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却眼神清亮不显混浊。
林栗摇头拒绝:“抱歉,我没有带钱,给不了卦金。”
谁知身后突然传来小顾的声音,“我带了,帮我们老大算算。”
林栗转身望去,小顾穿着极为平常的宽松衣服,只是看起来好似晒黑了不少,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
于是妇人带上眼镜仔细打量林栗,还未掐指就感慨道:“非富即贵,事业钱财方面应该不用我多算了。”
林栗摸了摸脸,她自己天天照镜子怎么没看出来。
小顾闻言极为高兴,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递过去。“看的准。”
林栗看着递过去的一大叠钞票心里有些不舍,于是蹙眉询问:“那我需要看哪些方面?”
妇人仔细打量,忽然像是突然开窍一般啧啧作叹:“姻缘也不必了,想来肯定是幸福美满。”
小顾立马又掏出一叠钞票递过去,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得好。”
妇人道谢后将钱收回布袋,随即转身离开。
林栗看着短短两分钟送出两叠钱的小顾,语气复杂:“你可真能败家啊。”
“说我钱多就算了,说我姻缘好?”林栗苦口婆心跟小顾说这只是对方算卦的统一话术,只是讨个吉祥寓意的。
谁知小顾摇了摇头,“老大你就别瞒我了,你在车上跟贺辞亲的都舍不得分开了。”他边说着嘁了一声。
“难舍难分如胶似漆。”
林栗咳了一声,看向满脸通红的008,它也尴尬的点了点头。“是挺如胶似漆的,这段时间…”
于是林栗一脸正经:“误会。”
“误会你亲成那样。”小顾忿忿的坐下,“亏我跟小四还以为你在贺辞那过的水深火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