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见过贺辞的落寞,知道那些对他来说并不是短短几句就可以概括的…挫折,而是折磨身心的苦难。
“宿主你还是心里愧疚。”008闷闷道,它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宿主一直不承认。
“到时候将贺辞送走你就回来吧,要不然他知道真相可能真的会…干出一些什么伤害你的事。”008不厌其烦的重复。
林栗点头,又加快了步伐。
*
公寓内人人自危,正坐在沙发中间的贺辞面色冷戾,闭眼不言,只手指轻敲着桌面。
抬眸后看着身旁的助手将刚刚为了演戏给林栗听而砸坏的物件拖出去,他瞥了眼窗外。
声音冷漠:“过去多久了。”
“十一分钟。”助手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恨不得精确到秒报给贺总。
他们不知道贺总今天是要干什么,明明早就把在这预备围堵他们的那群人制服,却还是驱车又来了公寓一次。
进来只冷静的坐着,几分钟后又故作慌乱的给夫人打电话。为了更显逼真还砸坏了东西…
挂完电话后,贺总当即从慌乱的假象中走出,只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直到现在。
开始脸上能辨别到些许希冀和追忆,突然保镖的电话来后,他彻底变的冷戾骇人。
“她逃了?”
“是,贺总您交代过,让我们不要看的那么紧,夫人刚刚已经逃到巷子里了。”
“我们对这边不熟悉,找不到夫人。”
夫人这个词现下竟然有点刺耳,贺辞半点不想听见。“不用找了。”
贺辞说完后冷冷的挂断电话,沉身坐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又问了一遍:“多久了。”
“十五分钟。”
贺辞复又缓缓睁眼,深色的眼眸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情绪,浑身阴沉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直至这时门被猛的推开,林栗焦急的望向屋内,那句阿辞一直没叫得出口。
008跟在身后也看呆了。这哪里是帮派火拼现场,明明是贺辞下属单独聚会。
林栗心下一阵收紧,垂在身侧的手不经意摸到口袋里的伸缩盲杖。
她被骗了,她被贺辞这个疯子骗了
被她称作疯子的贺辞正从沙发上直起身,步步靠近,声音幽幽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是来找我的吗?栗栗。”
林栗攥紧刚刚不着痕迹从口袋里拿出的伸缩盲杖,语气焦急几近要哭了出来。“阿辞,阿辞你在哪。”
盲杖从手心滑落,她跌跌撞撞的往贺辞声音发出的方位跑。扑进他怀里,没有情人拥抱的温暖,而是渗入皮骨的阴冷。
接着林栗被带回酒店,一路上没有人敢说话,就连贺辞也只是手指轻轻蹭着她的下巴尖。
似是凉意似是无言的侵占。
回到酒店后,贺辞猛的关上门,将林栗放在床上后又把房内的两个针孔摄像头拿出来。
当着她的面捏碎后,贺辞讽笑:“栗栗,你是不是知道。”
林栗手不自觉攥紧被子,一言不发。
“我不会怪你的,你这次是在顾致跟我之间,选择我了,我很高兴。”贺辞伸手勾起林栗的下巴,俯身重重吻上。
跟阴冷瘆人的手指不同,贺辞的呼吸气息格外滚烫炙热,力度重的好像要把林栗拆吃入腹。
“你爱我,林栗,你爱我。”贺辞重复了两句,像是很满意这个结果。
林栗明显能够看见贺辞深邃狠厉的五官,眼底要将人死死捆在身边的占有欲,以及耳边危险瘆人的语气。
仿佛回到了第一次遇见贺辞的时候,她才猛然醒悟。
可能是因为贺辞对她这段时间的不同,让她忘记贺辞的本性就是多疑狠戾的怪物。
“林栗,说你爱我。”贺辞松开占有林栗呼吸的嘴唇,在她耳垂旁低诉。
像是渴求,又像是享受。
林栗被束缚住的双手无法挣开,气息紊乱,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我爱你。”
察觉到贺辞还不满意,她改口:“阿辞,我爱你。”林栗现在才知道对方之前根本不相信自己的随意说出口的爱意,直至今天的做戏结束。
他才能完全相信自己,爱他。
贺辞轻笑一声,脸上的冷意被欲/望跟爱意取代。他摆弄着林栗的手解开自己的领带,脱下外套和衬衫,最后又将床头坠在黑绳末端的铃铛系在他的项链上。
系上后铃铛微微响动。贺辞俯下身后轻轻舔舐林栗的嘴唇,听着她一遍遍的爱意。
“你能听到我吗?”之后许久铃铛一瞬不停,夹杂着阵阵轻喘。
林栗眼神越发涣散,听着耳边人的低语。除了气音发不出来别的,只断断续续的回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