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旬小心问:“怎么样?”
高源微笑:“挺好。”
严旬才稍稍放心一些,他道:“吃菜,吃菜。”
“嗯。”高源点点头
严旬小心地看了看高源的脸色,然后有些惭愧地说:“老师,上次我其实不应该那样跟您说话的……”
高源摆了摆手:“其实你说的对,人不应该只活在理想里,单纯靠理想是填不饱肚子的。”
严旬有些错愕地问:“那您是同意把科室承包出去了吗?”
高源看他:“人的确不应该只活在理想里,可人更不应该一点理想都没有,如果连理想都没有了,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我们是医生,是大夫,是保护人民生命健康的最后一道防线。驱动我们前行的,除了肚子里面正在消化的给我们身体供能的食物之外,还有脑袋里面崇高的为人民服务的使命。”
严旬又不说话了,这些话他都听他师父老调重弹多少次了,都听腻了。
高源见严旬摆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他问:“怎么,你有别的想法?”
严旬道:“现在哪还有人聊什么为人民服务,都是为人民币服务罢了。”
高源一噎,而后有些郁闷地说:“人民币谁不需要?我现在就在发愁创收的事情,谁能想到居然会有一天让我这么一个医生去想赚钱的事情,这不是逼张飞绣花嘛?”
严旬很想说还不如直接把科室承包出去,简单省事还赚钱,可他没敢开口,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那刚刚缓和的师徒关系又得闹掰,他道:“至少现在咱们医院做的这些改变和措施,还是有一些效果的,是能产生一些收益的。”
高源:“还是不够,就这么几个单人病房,特护医疗,咱们县里才几个富人,生病的又能有几个?还是要想个长久的副业才行。”
严旬也没什么赚钱的头脑,他道:“挣钱的事情就应该让那些会挣钱的人去干,咱们医生只要管提高自身技术,好好治病救人就是了,我们哪里知道怎么搞副业。跟乡镇卫生院一样去养猪吗?还是说跟药厂一样做参桂养荣药酒?不现实嘛。”
“等会!”高源却喊住了严旬。
“怎么?”严旬看高源。
高源似有所悟,他问:“我们为什么不能做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