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陆华收起了笑脸,他问:“严院长,你老婆在我们公司上班有多久了?四五年了吧?你想不想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
严旬看向钱陆华,露出惊疑不定之色。
钱陆华复又露出微笑:“都是一些小事情啦,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朋友,朋友就是同患难,共福贵的啦。但你要不跟我做朋友,那我就很抱歉咯。你孩子快中考吧,爸爸妈妈都坐牢了,他恐怕没有心思考试咯。”
“你!”严旬又惊又怒,他甩手用力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啪啪两下,他道:“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师父打过你,我代他道歉,你可以打我耳光,多少下都可以。”
钱陆华却还是摇头:“你要是这几下打在你师父脸上,那还可以,你自己脸上不算数哦。”
严旬祈求:“真的没有谈判的余地了吗?”
钱陆华道:“你师父跟我的仇怨是解不开的,更重要的是只要他挡在这里,我们都没有更大作为了。你们医院马上要建新的住院部了,他不走,我们怎么办?”
“这几年他一直在忙合作医疗,院里的事情管得少。其他方面,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你把这盒东XZ到他的办公室,然后让他签了文件。其他的,我来搞定啦。”
严旬慌乱极了:“你……你……”
钱陆华再次举起酒杯:“有些船,上了就下不来了。有些事,干了就回不了头了。严院长,祝我们合作愉快啦。住院楼盖完之后,你都可以住别墅啦。”
……
严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饭店,只是出门之后他,却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是今年的第一场秋雨。
饭店经理过来给严旬撑伞,严旬却推开了他,他迈步走进了料峭的秋雨之中。衣衫很快就被打湿了,冷风吹来,严旬的皮肤上起了一个个小疙瘩。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严旬却越走越慢。到了道路中间的时候,他突然蹲了下来,双手环抱着大腿,竟嚎啕大哭起来。
他知道,他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