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综捏了下她的手,笑道:“谋算安民我不如夫人。”
两人相视一笑,殷湘兰让人带着李无蝉下了城楼,秦综挂出免战牌,火速差人去往江夏报信。
秦综那一箭也让王峰颇为忌惮,没有人跟他说过此行如此凶险,还名不正言不顺……
含元殿。
“陛下!万万不可啊!江家时代镇守滏阳关,守的乃是大周门户。走脱叛贼是因为叛贼勾结敌国,纵有过,也不应囚其于燕都啊。”赵怀瑾出列苦苦劝谏。
“陛下!如此天下人都要寒心了!”徐雁征也在苦口婆心的劝。
“你个昏君!镇南大将军的祖父江秦川在太祖崇明年间战死滏阳关外,尸首不全;其祖母关月落在八王乱京时率兵勤王,与谢侯爷力排众议辅助您登上大宝。”孟寄词把手里的笏板摔在地上,痛斥承德帝忘恩负义。承德帝被孟寄词骂多了,早已不在乎了,只当秋风过耳,
“陛下,承德四年,江宁之父江延致其母孔荻在与南国带水一战中双双丧生。江宁十七岁提枪上阵,二十二岁方才受封镇南大将军。其一心为国,如今却为陛下囚禁燕都!这是折辱啊!”徐雁征说完看着承德帝还是一言不发,心寒至极。
太子道:“陛下,臣以为南国虽有交好之心,然豺狼在侧亦不得不防。”
承德帝看着乌泱泱跪了一地的臣子,终于松口道:“朕念其功德,便在燕都赐将军府邸养伤吧。”
此话一出,众人只觉心寒不已,将相和,文武齐心,正是百废待兴之际却有一个这样的皇帝,大周的前路谁都看不清。
御书房。
承德帝摸着久违的御案道:“今日让朕来御书房所谓何事?为了拉拢人心?要用权与朕换吗?”
太子道:“殷阁老求见,父皇见还是不见?”
承德帝手指就像被烫到了,猛地缩回来,好一会儿他才道:“请阁老进来。”
粗布麻衣也盖不住大儒风范,承德帝看着曾经的老师哑然失语。
“臣,殷别尘叩见陛下。”
承德帝站起来道:“老师快起来,地上凉。”
殷别尘起身道:“陛下可知臣为何今日特来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