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道:“逆子?骂的好,昏君。”
承德帝的手被握住,太子一笔一划教他写出“逆子”,承德帝气得手抖,又看朱笔在圣旨上写着“昏君”,更是气得不行。
太子握着他的手写下“罪己诏”,承德帝挣脱不开,只能咬牙看着泪水晕开的“昏君”二字。
太子给圣旨加上玉玺,举在眼前观赏,啧啧道:“你是我教过的最差的学生,这字便是我头昏脑胀时也是写不出来的。”
承德帝瘫在龙椅上。
太子把圣旨收起来,又给他铺了一张,道:“陛下,写吧。”
望江南。
江宁一杯续一杯的糟蹋着谢松照的罗浮春,谢松照叹气:“咱们这个陛下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薄情寡义。”
江宁摇头道:“我刚刚去陆府时,陆夫人边哭边骂皇帝薄情寡义,陆少傅倒还沉得住气,在自弈。”
顾明朝道:“陆少傅是东宫太子少傅,他不能出头,只能静待时机。”
谢松照道:“不是不能出头,这件事最好就是他出头。陆少傅是功臣,宗亲削俸就是他办的。只是不知道承德帝还记不记得了。”
江宁道:“承德帝记不记得他是功臣和我这事……他们之间有何干系?”
谢松照慈爱的摸着江宁的头道:“瞧着孩子,都给喝傻了。明朝,你解释给他听。”
顾明朝愣住了:“我……我不知道宗亲削俸这件事啊。”
江宁拍了拍谢松照的肩膀也十分慈爱的对他说道:“瞧着孩子,还没喝怎么就醉了呢?”
谢松照看着两人牙疼,叹气道:“陆少傅是你未来的岳丈,承德帝能折辱你,却不能连着陆少傅一起,寒的就不只是你滏阳关将士的心,还要皇室宗亲。”
顾明朝道:“这不是已经连着陆少傅一起了吗?”
谢松照摇头:“还差一把火才能把陆少傅拉到咱们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