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平道:“长霜不是高手吗?这个宣平伯府就难住了她?”
明镜道:“夫人,激将法没用,我必须保证她的安全,侯爷如果要传消息来,绝不会通过这种方式,那么这事就与咱们没有关系。夫人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君平甩开她的手道:“如此两眼一抹黑,来路如何行事?”
明镜扣着她的手道:“夫人,谨言慎行,这孩子是催命符,不是保命符。”
君平道:“所以才应该面面俱到,这件事不能听之任之!”
明镜道:“夫人,您现在心乱,最好不要轻易做决定,您觉得事关自己,但却未必。”
君平深吸一口气,道:“我和你们侯爷是盟友……”
明镜道:“您放心,现在您的最大价值摆在这里,侯爷不会胡来,顾公子也不会。”
刑部大堂。
吕木看着状纸一头雾水,道:“大人,那向姑娘真的是刺客?”
马飞道:“吕大人几岁了?还要问人?这不是写得清清楚楚的?”
吕木道:“这……”
杜鹤径道:“陆大人确为向玉所杀,此女乃是青楼女子,与人私定终身,却所托非人,被陆大人发现后就行凶。”
送走南使,杜鹤径还臭着一张脸,庄几安道:“你这都气了多久了?还不消气?你这也没有照太子的话办,你还气?”
杜鹤径道:“我总感觉殷别尘跟以前一点没变!我又感觉太子被殷别尘教得变了@”
庄几安差点把茶喷出来,摸了摸嘴角道:“你不也是几十年如一日?再说太子嘛,总会变的,只是我看着变化也不大。”
杜鹤径道:“你不知道,殷别尘他拧巴的很,他现在这样做,以后太子就会忌惮他,他会有什么好下场?”
庄几安摸着后脑勺道:“你不也是?”
杜鹤径把桌案拍得啪啪响,道:“哪能一样?太子他动我试试?我最多就是告老还乡,殷别尘那能一样吗?他天天呆在太子身边,现在太子仁慈,以后呢?”
庄几安笑道:“你就是杞人忧天,咱们太子向来仁厚,断不会的……”
“老爷!老爷!你让我见庄大人!”
庄几安仔细一看忙道:“放他进来,是我家小厮。”
小厮扑进来道:“大人!”
庄几安道:“急什么?慢慢说。”
小厮咽了咽口水道:“老爷,圣旨到了咱们府上,宣旨公公便让夫人代为接旨了。”
庄几安摸着额头道:“那你还来找我?”
小厮急道:“是要咱们大小姐进宫做太子承徽。”
庄几安从圈椅里弹起来道:“什么?这……这不是国丧吗?”
杜鹤径冷笑道:“谁告诉你是国丧?瓦塔根本就用不上礼,圣旨也没下,谁知道是国丧?圣旨上定的是什么时候?”
小厮道:“二月庚子。”
庄几安道:“那就好,那就好,还早。”
杜鹤径道:“二月还是下月?”
小厮道:“下月……”
庄几安道:“二个月的庚子?”
杜鹤径道:“殷别尘那个老东西,一定觉得你是三品官,你的女儿是五品承徽,一定很抬举你。”
庄几安苦笑:“位分高点,日子也要好过点嘛。毕竟我是外来的,有个人在皇室手里,他们也放心。”
杜鹤径道:“殷别尘就喜欢制衡,真叫人烦。你这下送了个女儿进去,他们就心里舒服了。”
庄几安挥退小厮,坐下望着天道:“你呢?你以后怎么办?”
杜鹤径道:“我?我告老还乡他们还得好好送我回去。反正我家里没有合适进宫的,我孙女才十一岁,他现在带进宫那就是给人玩的。他们不会,还要我卖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