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坚定的看着他,“除了她,谁都不行。”
殷别尘冷笑,“哼,只跟她执手?你府中难道没有姬妾?”
沈延笑起来,半边脸肿着实在算不得风流倜傥,眼睛却是及其漂亮,“没有,我自游园遇见她,旁人在我眼里都是枯骨。”顿了顿,又骄傲道,“我说过,但有功名在身,便上门求娶!如今正是时候!再说猜忌,学生认为,太子心胸宽广,不会因为此事而猜忌于臣下!”
殷别尘怒吼道:“汝非太子,怎知太子心性,太子现在不会猜忌你,那以后呢?”
沈延倏尔抬手,指着南方道:“谢松照做的局,给太子的链子,还不够吗?有这个时时惊醒我,我只会小心谨慎,不会行差踏错!”
殷别尘见劝他不听,恼羞成怒,“好,你要娶,我成全你,你以后出去,就别说是我的徒弟!”
沈延愣在原地,手缓缓放下,眼泪猛的掉下来,“老师……”
殷别尘别过脸,“别叫我老师。”
沈延手指颤抖的摘下腰上的玉佩,捧在手上,扑通跪下,“学生沈延,与老师想法不同,谋划之道亦有偏差……”沈延泣不成声,“今日,自除名谱,再不以殷阁老弟子的身份自居。沈延,叩谢阁老这些年的教诲,往后不能在您膝下尽孝,您要保重好身体……”
殷别尘眼睛里也全是泪水,死死咬着后槽牙,学生和老师的想法已经不能合在一处,留着……也没用。
沈延将玉佩交给书案旁的侍者,再三叩首,“老…殷阁老,沈延,告退!”
殷别尘将玉佩放在身后的格子里,转身时已经看不到沈延的背影了。
陈国,临淄。
再美的人也会看腻,再多新鲜的玩意儿也会觉得无趣。
顾长堪兴致缺缺的看着温孤绛都的舞曲,偏头看了看叶混,叶混背上冒出汗来,“王爷……”
顾长堪招手让他上来,附耳轻声道:“你,你待会儿说,安义死了的事,不尽要我听到,她也要听到,声音不能太大,不要刻意。”
叶混:……你脑子\有病吧?
但他不敢说,只能回答,“是,王爷。”
顾长堪笑着道:“行,下去吧,自己看准时机说。”
叶混:……你脑子\是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