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垚点了点头,也是心头不安。
“嘘!”
郑思明忽然做出噤声的动作,所有巡丁都停下脚步,蹲下身来,藏在了深草丛中和树后。
每日里训练,服从、纪律,耳濡目染,刻骨铭心,王和垚这个“教官”不吭气,不发军令,谁也不问,也不吭气。
王和垚也是一惊,他藏好身子,在齐腰深的草丛中,小心翼翼向前方看去。
前方不远处,大约一百多米的一处平地上,身穿白色号衣,头戴红缨帽的清军绿营兵持枪执刀,满眼都是。一些清军背上的箭囊羽簇满满,威风凛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这里,一定有一条大鱼!而且,可能不止一条!
王和垚继续观看,警戒的绿营兵中间,一处宽阔的空地上,竟然摆着一张桌子,一个头戴红樱暖帽,身穿深色官服的大清官员正坐在桌后的椅子上,端着茶盏,恬然品味。
而在桌旁,另外两个身穿飞禽官服的官员肃然而立,态度恭谨。
在警戒的绿营兵之中,还有头顶避雷针铁盔,身披扎甲的八旗兵,个个腰胯长刀,人数不少,威风凛凛。
桌子都搬上山了,好大的官威,好大的阵势!
王和垚暗暗吃惊,面色凝重。
他仔细打量,清军驻守的山坡两旁,是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的悬崖,看样子没有其它继续前进的道路。
这些清军,刚好卡在了北面下山的咽喉。
郑思明向着王和垚,先伸出了右手的中指,再伸出右手的食指。
王和垚点点头,表示明白。
20对200,这可是一场硬仗!
要是有20把ak47,来一个大扫除,简直不要太暴力。
要是能回去,他一定要告诉郑思明,不能单独伸出中指。这侮辱性实在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