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若心中担忧姜袖珠,怎肯束手就擒,她拼命的反抗。
正闹作一团时,杏君从殿里走了出来。
她恭敬的朝陆贵妃行了一礼,“贵妃娘娘,我家娘娘纵然出身微寒,可也是礼部从正安门迎进来,掌金册金宝的大庆皇后,您今日这一出,是否太不将她放在眼中?”
陆贵妃打量着杏君,冷声道,“本宫不过是想眼见为实,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
“我家娘娘这些日子一直在秋信宫闭门养伤,从未踏出去半步,您只为几句捕风捉影的告发,便强闯秋信宫,便是真见着了我家娘娘,那她的名声也全毁了!”
“这么说,你是不肯让开了?”陆贵妃冷冷逼问。
杏君挺直了脊背,“奴婢可以敞开内殿的门让您进去,但如果我家娘娘就好端端的在寝宫内,奴婢希望您能向我家娘娘叩头、敬茶、认错!交出协理六宫之权,且禁足一年!”
陆贵妃闻言,看向杏君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她此生最大的耻辱,便是一个多月前跪拜过新后姜袖珠。
如今眼前的小蹄子却拿这个作伐子,是在嘲讽她,还是笃定了她不敢跟她赌?
她清晰看见杏君交握的手紧了紧,眼中有慌乱一闪而过。
陆贵妃心中冷冷一笑——姜袖珠绝对不在寝殿,这个小妮子不过在拖延时间罢了!
“本宫答应你!”陆贵妃昂首应下。
话毕,她扶着袁江的手,快步朝里走去。
寝殿里,空无一人,床榻上,极厚的帷帐垂落下来,看不清里头的光景。
陆贵妃松开袁江,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帷帐掀开。
里面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陆贵妃全身一松,继而欣喜……
可是下一刻,不等她嘴角扬起,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询问。
“陆贵妃,深更半夜,你在我宫里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