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到了夜里,湖水还是有些刺骨,姜袖珠冰凉的嘴唇贴过来时,韩载望着她脸上的水渍眉头紧皱,本就体寒的人,还不管不顾的往冰冷的湖里跳,是想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
一旁的浴池里蒸腾着热气,他想扔她进去泡会儿,但她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执拗的很。
很快,韩载的神志就被姜袖珠汹涌的亲吻占据,他将她放下地,两人拥抱着彼此,天旋地转。
换气的功夫,姜袖珠将韩载推的靠在柱子上,秋水一般的眼睛濡湿而深情的望着他。
韩载眼神迷离着与她对视,他以为她会解释些什么,但姜袖珠却再次不容拒绝的亲了上来。
体温相触,姜袖珠如玉一般的身子在韩载的手下慢慢的暖了过来,甚至沁出薄薄的细汗,肌肤越发的滑腻,让人爱不释手……
净房中温度升到最高时,韩载突然停下,他靠在柱子上,灼热的大掌摩挲着姜袖珠后腰处的朱砂痣,充满了欲色的眸子低垂,嗓音沙哑的问道,「想清楚了吗?」
姜袖珠柔软的双臂勾着韩载的脖颈,指尖轻揉他耳后的肌肤,不答反问,「长夜漫漫,王爷当真要这般扫兴?」
韩载掐着她的腰压向自己,深邃的眼中露出一抹鄙夷,「你以为本王对你的姿色很有兴趣吗?」
姜袖珠轻咬下唇,眼睛弯成新月,「若是没有兴趣,那王爷方才为何让人救我?」
韩载幽深的眼眸流转,贴近了她的唇瓣,冷嗤道,「本王只不过是不想失去手中的一颗棋子,下次你若再这么愚蠢,本王不会再插手。」
韩载的话太过无情,姜袖珠身上滚烫,但心底却骤然一片冰凉,胸膛重重的起伏了两下,她望着他的眼睛,含着泪哽咽道,「王爷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后我会谨守自己的本分。」
她会如他所愿,做他手中的棋子,帮他把一个带有他血脉的孩子推上皇位。
这是他替她选好的路,也是她如今唯一能走的路。
韩载冷觑着姜袖珠梨花带雨的面庞,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眸光暗沉而专注,「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话落,他的眼神下移,落在她微微发抖的唇上,低头用力的吻了下去。
他韩载的女人,他能护得住,不需要旁的男人献殷勤。她既然跟了他,就该明白这一点。
一吻过后,韩载抱起姜袖珠往浴池走去,姜袖珠白嫩的葇荑撑在他的胸口,却道,「王爷,去榻上!」
韩载眸中闪过一抹揶揄,抱着她离开浴池,往床榻走去。
半个时辰后,姜袖珠腿脚打着颤下了床榻,她熟练的穿好衣裳,不远处的圆桌上放着一碗已经温凉的药,她走过去端起来一饮而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