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袁薇止才关上门,她转过身失魂落魄的朝楼下走去。
黄老大夫从后院出来,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模样,问道,「袁姑娘怎么了,可是令兄脸上的疮口又蔓延了?」
袁薇止摇头,「跟大哥无关,我只是有些累了,想回去歇着。」说完朝后院跑去。
黄老大夫摇了摇头,没放在心上。
一个时辰后,姜袖珠才和韩载从楼上下来,她身上的衣裳已经烘干,只有鬓角还有些潮。
「王爷,药丸调制好了。」黄老夫人看见两人从楼上下来,从袖中取出一只沉香木盒递了过去,木盒上刻着一枝石榴。
韩载道谢后,接过盒子,随手递给姜袖珠。
「今日天色已晚,本王就不打扰您了。」韩载说了一声,便携姜袖珠离开。
上了马车,两人才有说话的空隙。
姜袖珠揽着韩载的腰,软软的靠在他怀中,道,「此番多谢王爷救我性命,若不是有您,杳杳今日只怕要死在陆行功的外宅。」
韩载轻轻摩挲着姜袖珠的后背,想到这种可能,心头微微滞了一下,随后问道,「你想怎么处置他?」
「不如削去身上所有的官职,发配岭南?」那等化外瘴湿之地,陆行功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韩载轻轻的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