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公主张口想说,要不是平阳你还在,一想到她打听到的,这人是陛下自己看上的,“你不怕平阳公主告诉陛下?”
“您觉得是我枕边风厉害,还是公主的话有用?我可不是栗姬。栗姬那时候先帝最喜欢的是当今太后和她妹妹。”
馆陶还知道那时景帝不缺儿子,如今的陛下没孩子,只要能打破“陛下不行”的流言,陛下厌恶她,也会暂且供着她,直到别的女人生下他的次子。
馆陶公主:“你料定我不会去平阳侯府?”
“您去了说什么?以后别再给陛下物色美人。公主搭理你吗?说我忘恩负义,公主信吗?”要是她先来,平阳后来,卫莱可不敢这么干,偏偏是平阳先来,刘彻还赏了他姐千金,平阳能信她厌恶她才怪,“公主若真为自己的女儿着想,不找平阳长公主,也该去找陛下。在陛下面前哭一场,也比在我这里闹一天有用。”
馆陶公主张口想骂,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用不着你假好心。话到嘴边惊觉她的话有道理,“你就这么好心?陛下若回到皇后身边,可没你什么事。”
“我敢说自然有办法让陛下时刻记挂着我。”
馆陶公主噎了一下,没想到她敢承认,“陛下在椒房殿留宿你也无所谓?”
卫莱心说,刘彻不会,也不可能。
“陛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馆陶公主顿时知道哪里不对,“你不爱陛下?!”
卫莱皱眉,她在说什么鬼话,“公主,从我离开平阳侯府到此时此刻,满打满算三十六个时辰。这么短时间我说爱上陛下,您信吗?”
馆陶不信,更不愿相信她明明是来教训卫莱,反倒被她教训一顿,“可是你也该装一下。”
“有必要吗?你不信皇后不信,陛下更不可能信。装反而显得虚伪。”她不怕表现得过于聪明。馆陶公主再次盯上她,不趁机表现出来,馆陶又该觉得动她的家人能打击到她,“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馆陶公主心说,你不傻,傻的是我。竟然以为你能入主昭阳殿靠的是一张脸。
可是摊上这么一个聪明冷静且机智,还不爱陛下的女人,以后哪还有她女儿的活路。
馆陶公主看向她:“你不怕我和你同归于尽?”
卫莱眨了眨眼睛,她又说什么鬼话。
“你会吗?”卫莱打量她一番,怎么看都觉得不可能,“真爱你闺女前脚跟十九岁的刘荣结亲被拒,随后瞄上四岁的陛下?我是不知道皇后具体多大,可她若跟陛下年龄相仿,等她嫁给刘荣,刘荣膝下已儿女成群了吧。
“她跟刘荣年纪相当,那就是比陛下大很多,陛下正值壮年,她已老矣。陛下能与她琴瑟和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您身为女人都喜欢年轻男子,陛下又何尝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女人?你这些做法像是为了皇后?我看是为了你自己还差不多!”
“闭嘴!”馆陶公主勃然大怒,“你给我住口!”
卫莱嗤笑一声:“恼羞成怒?别急,我还没说完,一定能让你满意。陛下那个人你不招惹他,给他添堵,没了皇后女儿,你依然是尊贵的窦太主。毕竟当年先皇能那么快立陛下为太子,你也是有一份功劳的,陛下不可能忘,也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