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舅可太坏了,他不要喊他舅舅。不就是把大姨的嫁衣当成披风,在院里转一圈,沾了些许泥土吗。
大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嫁人,洗一洗晾干不就好了吗。
不好!
卫青收拾一顿大外甥,累得手腕疼,又马不停蹄的进宫见卫莱。
卫莱送走卫青,天色暗下来,刘彻回来,卫莱怕一会忘了,不待他坐下就说:“大姐的婚事放在五月底或六月初吧。她得重新做嫁衣。”
刘彻奇怪。
卫莱也没瞒他,“去病觉得衣服红彤彤的好看,颜色跟将军的披风一样,趁着家里人没注意,拿出来裹在身上到处显摆,连马都不放过,别提糟蹋成什么样。”
刘彻乐了,“嫁衣为何不锁起来?”
“你还怪我大姐没放好?柜子那么矮,锁起来能锁住吗?”
刘彻想想他的那些衣柜,最高的也就到他胸口处,大多数到他腰部,确实锁不住。
“挨揍了?”
卫莱:“再不揍他,他回头瞧着熊熊烈火燃烧着好看,敢把房子点了。”
刘彻道:“小孩子是非不分不懂轻重,是得给他长长记性。术士挑好几个日子,既然出了这档子事,就放在六月六。朕明日下旨。只是你那天不能过去。”
“我也没想过去。”
历史上关于卫孺的记载寥寥几笔,卫莱无法想象她什么样,对她太过陌生,回头见着了想装亲昵也装不像,毕竟她不是演员。
六月六很快,两盒套用完就到了。
初六清晨,卫莱捡起地上的东西想扔刘彻脸上。
刘彻瞧她面色不渝,谨慎起见后退两步,“又怎么了?前几天你身有不适,朕可没碰你。错了错了,碰了,给你揉小腹,两柱香,朕的手腕现在还酸着。”
卫莱把东西扔恭桶里,盘腿坐到榻上,“聊聊。”
“你说。”刘彻未敢上前。
卫莱:“我提醒过你,可持续发展顶多用三年,你真忘了还是故意的?”
刘彻心说,当然是故意的。早点用光也能早点抱娃。
“以前没那个,你这个身体十年也才生四个。”
“四个还少?”卫莱瞪眼问。
刘彻:“朕是说偶尔不用也行。”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卫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