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见他依然一脸的不痛快,莫名想笑:“多大点事啊。”
“以后要跟他朝夕相对的不是你,你自然可以这样说。”刘彻没好气道。
卫婉听说她父皇母后回来了,忙不迭跑来,孰料进门就听到这句,“你们吵架了?”
刘彻想找闺女告状,一看到她双眼发亮,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模样,立即改说:“我们因为你产生了一点分歧。”
“我?”卫婉不信,“我能有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偷偷跑出去玩,还被平阳侯姑父发现了。”
刘彻和卫莱相视一眼,难怪平阳侯半道又折回去。
卫婉哼一声:“没话说了吧。没话说就去领据儿,他在那边烦我半天了。”
“父皇,母后,我没有烦姐姐。”
小太子人小步子小,他姐都来这么一会儿了,他才匆匆赶到。
“母后,看我写的字。”小太子一手拎着一张纸,一张纸上只写了两个字,还要表扬。
卫莱都想揍他。
刘彻招招手:“过来朕看看。”
小太子使劲摇头,“不要!”跟父皇教的不一样,他过去会挨揍的。
“不过来下午写半天。”刘彻又补一句,“不许睡觉躲懒。”
小太子的后路被堵死,磨磨蹭蹭的过去,讨好地喊:“父皇,据儿给父皇倒水——”
“不需要。坐下!”刘彻指着他身前,“卫婉,去拿笔墨砚。”
小太子连忙提醒,“父皇,下午。”
“上午先把你这纸上的空白处补齐。”刘彻道。
茶室的多宝阁上就有笔墨纸砚,卫婉转身便拿过来。瞧着她父皇不想说,就去找她母后:“你们真没吵架?”
卫莱半真半假道:“你父皇本想出去了解一下民生,担心引人注目就没走驰道。谁知我们没走,却方便了某些人。你父皇一看那一马平川的道路被糟蹋的坑坑洼洼,哪还有心思下乡。这不就回来了。”
卫婉:“谁这么大胆?”
“你大姑母的儿子,纠集十几个二十郎当岁的膏粱子弟,在上面跑马呢。”
卫婉皱眉:“不可能吧。听祖母说,襄表哥听老实,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不像是姑母的儿子。”
“不是曹襄。”卫莱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你祖母跟你说他做什么?你跟曹襄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