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可以打死蚊子,但他懒,不想动。
“一只蚊子也值得这样大惊小怪?”顾穗穗埋怨,一巴掌把顾禾腿上的蚊子拍死,做完这些去洗手,还不忘嘲讽她,“果然是顾家娇滴滴的小公主。”
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讽刺性极强,顾禾尤其听不得这样的话。她总觉得顾穗穗是在嘲讽自己抢了她的身份。
可这又不是她愿意的。再说了,血缘关系就有那么重要么?她哥哥永远都是她哥哥,谁来也别想抢走!
于是顾禾反讽她:“是啊,顾家村妇,杀了这么多蚊子,也不怕死了以后下地狱,天天被蚊子嘬!”
顾穗穗哼了一声,伸手钳住一只蚊子的翅膀,搁在顾禾的眼前,恐吓她:“你再说话,我就先让它嘬你!”
顾禾往旁边顾淮身边缩,一面又十分好奇:“顾村妇,你怎么能又抓住它的翅膀,又让它活着?”
蚊子那么小一只,随便抓一抓可不就死了?
顾穗穗学着她翻了个白眼,将手中蚊子放掉,又抬手迅速一捏,再次抓住了那只蚊子的翅膀。
可怜的蚊子没有吸到一口血,却被抓来抓去,成了取乐的玩物。
顾穗穗看着蚊子,微微叹了口气:“小时候没什么可玩,只能玩这个,练着练着就熟了。我们这里的孩子都会。”
顾禾表情一怔,脱口而出:“不能打电动”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们颠簸了快一天,才将车子开进这穷乡僻壤。要不是哥哥的车技好,恐怕车子没开进来就先报废了。
别说游戏城,她看了半天,这里连个小卖部都没见着。耍了大半天赖,才买了一点点零食。恐怕这鬼地方连快递都不通。
顾禾一面觉得想要在这里开公司的哥哥脑子有病,一面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余年的顾穗穗感到了一丝略微的同情。
听说她从小和奶奶一起长大,在这里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